她不知道发生什么,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像是被人堵住耳朵眼睛,伸茫然的地方,生命安全受到胁迫。
若是以前的她,怕是第一个冲出去,走到现场,亲自看发生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有利的判断。
一刻钟后,苏宁灏衣裳凌乱的回来,他双眼发亮,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高兴:“郡守府拿下了。”
徐如君诧异,就在刚才结束以上兵祸?
“是你们做的?”
轮到苏宁灏诧异她的敏锐,神色逐渐凝重:“你是怎么知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徐如君蹙眉,情绪上来,语气也不好道:“在这里,只有你们有人,从有动静到现在才半个时辰,若不是你们,还会有谁?别说是外面的人,如果是,你就不会这种反应。”
苏宁灏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更多的问题砸晕。
“这场兵祸是殃及郡守府,还是乃个郡?你们是要接管定安郡?那外面的灾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以及,你曾提过的人祸,可想好了解决的办法,病情源头可有被遏制住,还是在你回京这段时间失控了?”
“这些问题,你们可曾考虑过!可曾想过底层的人!”
定安郡实在是太多问题,她一路上看到太多的人,为了一口吃的,能把身边的人给卖掉,能大打出手,甚至已经在嘴里的食物更是被他们扣出来。
明明,京城女眷捐献了那么多物资,明明,大梁朝廷赈灾的物资已经送到。
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他们,好不容易从天灾存活下来,老天都没有收走的命,却因为贪官污吏,没了。
这命,就怎么贱的吗?
徐如君在质问,不仅是为了那些人,更是为了她的命。
从醒来,就有人不停的念叨当初就应该杀了她,还没能在这个地方安稳,就受到酷刑险些丧命。
甚至是这段时间,把她当个包袱般高强度赶路,一路过来,高烧时,被威胁要把她丢下,任她自生自灭时。
徐如君是怨的,她没有办法不去怨,没办法不去把这些气借着这个机会撒出来。。
她知道,紧绷的那根弦。
它,崩了!
苏宁灏看着那双怨愤的眼睛,悠悠叹一口气,上前一步,见她朝后退,立即止住脚步,解释道:“郡守有问题,我们带的禁军不多,所以涉及的只是郡府,明日林统领会出面安抚其余人,赈灾一事,会有人接手,病情……”
苏宁灏语气一沉,“这件事我能说的不多,只能告诉你会有人注意到。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能接触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
她听出他的无奈,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口气憋在中间不上不下,发泄不出,加之这段时日的忧惧,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苏宁灏冲上去把人抱住,连忙把人抱进房间里,出去让人找大夫。
好在,他还能叫的动人。
大夫给徐如君看过,给出的结果并不好,开了药方子,又再三叮嘱:“病人忧惧于心,必须要让她舒心安心,否则影响脏腑,那可就是真正的药石无医,暗伤又添不少,你这个做丈夫的是怎么照顾的?”
苏宁灏没想到一个大小姐因为他沦落到此地步,心中越发内疚,因而也不敢回嘴连连保证会照顾好她。
把大夫送走后,苏宁灏守着她一会,就被太子叫走,查搜查到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