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年纪虽轻,但脾气温和,说话如沐春风。
他下手极轻,一边清创一边徐徐地往伤口吹着气,生怕江书晚疼到。
江书晚咬着一方帕子,额头全是汗珠子,蹙着眉头别开脸,却愣是不吭一声。
周太医钦佩地望了一眼,手下动作又快又准。
包扎好了,才道:
“江小主近日伤口不要碰水。微臣每日来替小主换药。另外小主背上的擦伤,微臣配了一些药膏,小主让婢女用药水清洗了,再上药。”
如此这般的交代了红绡一番后,才告退离开。
等房中只剩下她们四人,江书晚突然扶着椅背起来,扑通一声瘫跪在地,冲着淑妃虚弱地磕头道:
“娘娘,对不起。”
红绡和锦心面面相觑,不安地对视一眼。
锦心却是一敛目,快步走到门边,左右瞧了无人,又屏退了院中的汀兰芷兰,将房门紧闭。
淑妃端坐在榻上默默不语,任凭江书晚跪在地上。
锦心瞧不下去了,走上前软软地喊了一声:
“娘娘。”
淑妃的眼皮子抖了一抖,这才开口道:
“这是做什么?你何错之有?起来吧。”
江书晚吊着一只胳膊,后背的伤还没处理,火辣辣地疼。她表情严肃,从来没有这般正经过。
“妾今日坏了娘娘的大事,请娘娘责罚。”
淑妃面色冰冷,沉沉道: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书晚道:
“娘娘您智者千虑,今日却算错了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