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词推门,目光一扫,明白了什么,又打了个电话。
“一条短裤,宽松点的。”
很快,门口响起敲门声。
施渺接过周以词递来的购物袋,里面赫然装了条短裤,休闲款式,吊牌被人剪掉了。
抵达医院,挂了骨科门诊。拍片、做手术、缴费、住院通通的一切全是周以词安排。
施渺做完手术一觉睡到了天亮,纯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她转了转眼珠,病房内极其安静,也没看见其他的人。
施渺口渴得厉害,撑着床起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奈何腿被吊着,不方便极了。
她稍稍移了下身体,再次尝试。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施渺倏地停住,视线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她见到人,明亮的眸光暗了些许,须臾,那抹情绪消散,她弯唇,“师兄。”
梁驰嗯了声,重新倒了杯热水给她,把买的早餐搁在一旁,微微拧眉,说:“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在浴室摔了跤。”施渺老实回道。
语毕,她瞟了眼门外。
梁驰见状抿唇,直言:“他走了。”
施渺喝了口水,状似不在意地应了声:“哦。”
“你饿不饿,我买了粥。”
“不饿。”她摇摇头。
梁驰没勉强她吃,去把窗户开了条缝通气,随之找出电视机的遥控器,黑色的屏幕一亮,画面跳转,是晨间新闻。
风吹进病房,窗帘轻轻摇曳着。
施渺在枕头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指尖往上滑,微信界面顿然入目。
周以词凌晨的时候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离开了。
同时,电视机里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至病房中。
“今早五点半,于平临市浣山区郊外废弃楼顶发现三名全身□□的男人,手脚皆被捆住,身上遍布伤痕,其中一位下体血肉模糊,疑似遭受非人虐待。”
施渺抬头,看向新闻内转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