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李燕芬一边添饭,一边抱怨。
“你这村长做的,简直比老农还忙,早上踩着露珠出门,晚上披着星星回来。”
陈头头:“等忙完通电通水的事,就没这么忙了。”
他说了一句话,就不想再继续说了,眉头紧锁着扒饭。
通完电、通完水就不忙了,这话说的是轻巧,可是,村子里丢的水管找了大半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很可能被偷出村子了。
这样一想,怎么不让人心烦。
“对了,三金家丫头那事,你就给他盖个章吧。”李燕芬故作轻巧,“反正他家也没有孩子,户口不上也浪费。”
“三金找家里来了?”陈头头皱眉问。
“不是三金,是耀祖求到我这里来了,你也知道,我最疼的侄儿就是他了。”
“难得他开口说一件事,我这当姑的,肯定得将事情办妥了。”
陈头头:……
他一言难尽了。
李耀祖那惹事性子的,哪里是难得开口说一件事啊,他是难得不开口说一件事才对!
陈头头心里吐槽不断,皱着眉唔唔的应了两声。
他是个高大身板的男人,这样一皱眉,显得又凶又悍。
李燕芬一点也不怕,当下就倒竖眉毛。
“怎么?你皱着眉是什么意思?不痛快我说话了?要是不痛快我说话,就别吃我烧的饭!”
“芬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头头是妻管严,听到这话,立马松了皱着的眉头。
他将话掰开了讲,“咱们明知道潘垚不是三金的亲闺女,却给他盖亲闺女儿的证明,这不是欺瞒政府,欺瞒国家嘛,这事儿不行,我心里过不去!”
“那是三金亲的闺女儿。”李燕芬眼睛很亮。
陈头头:……
又是这个说法。
李燕芬推搡,压低了声音,“你别不信这些,耀祖都和我说了,你上次见坟墓里出来的簪子不对,还特意搁于大仙那儿镇着了。”
“潘垚是三金亲闺女儿这事,那是老仙儿铁口算的!”
“我再想想,这事儿我再想想。”陈头头口风松动了。
李燕芬满意,打算睡觉前再吹一波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