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木倒是好找,远远地便见那火红火红的树。
很快,潘垚三人就到了白家大门前。
门口倒是没有两盏灯笼了,这会儿,上头就挂了一盏灯笼,还有一盏灯笼被摘了下来,挂在了西边那一屋。
潘垚仰头瞧了瞧,“小宝哥,是这儿吗?”
陶小宝也不确定。
经过几年,黄家的屋子都翻新重盖了,以前只是东屋西屋,现在算是东栋西栋。
两边都是小两层的屋子,青砖瓦房的,还颇为气派。
“没走错,没走错,阿龙家就在这处。”吃发糕的阿婆走了过来,及时出声。
见潘垚几人回头看着自己,陶小宝脸上有疤,眼神还有点凶,她缩了缩脖子。
因为十分瘦,背又弯驼,老太太瞅着有些像背壳的老龟。
“你是阿龙的小舅子吧,我认得你。”
阿婆指了指陶小宝额角处的疤,笑了笑,露出豁了牙的嘴。
“喏,你二姐抡长条凳砸的,刚刚你问我话,我瞅着你就觉得面熟。”
听说这小伙子打了姐夫,为的是给俩姐姐出头,为家里人出气,哪里想到,扭过头,那二姐就送小弟进局子了。
就是这疤,这么多年了,也还显眼着。
阿婆吃着发糕,含糊地感叹。
“心狠着哟。”
“哦,今晚你姐夫要睡你二姐屋里啊,啧,阿龙这日子过得,以前的地主也就这样了吧。”
潘垚见这阿婆眼睛瞥了瞥院子里头,就说出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呵呵一笑,也不卖关子,指着里头的灯笼,就道。
“阿龙这家也是奇的,他娶了俩媳妇,还是姐妹,大姐贤惠,二姐泼辣会使性子,都嫁一个丈夫,就算是亲姐妹,当初也是会闹的。”
“呵呵,听说当初还在院子里扯头花呢,就为了抢阿龙睡哪个屋。”
“后来啊,阿龙愁得不行,思前想后,就挂了灯笼,拿出一家之主的派头,灯笼在哪边,那天他便去哪边,两姐妹也没什么好吵的。”
这事儿,村子里的人稍微留意下,也就都知道了。
女人是瞧不上黄铮龙的,觉得他花心又浪荡。
男人就不一定了,表面上说什么都不作数,暗地里,谁不艳羡这黄铮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