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完宋何的这晚,赵衣娜睡得特别的好。
也许是剧烈运动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没有接到预想的电话,也没有扫黄大队破窗而入把她铐走。
赵衣娜是被一条微信视频电话轰醒的。
欧阳在电话里对她大吼。
“你再不来看早自习,我就去你家把你炸了!”
欧阳是赵衣娜在北外念本科时的学姐,比她高两届。一个系的,又都是s市的老乡,一来二去很快成了朋友。
她性格豪爽,潇洒仗义。就是打人时是真的疼。
“知道了知道了。”
打开手机,+条群消息,都是班上的学生发来的。问赵老师身体好些了嘛,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呀,我们想你了。
是的,赵衣娜现在是老师,还是带编的,教英语。
去年硕士毕业后,她就考回了母校——宋何当了她三年班主任的那所高中。
做老师的滋味并不好,尤其是,她和宋何的办公室就一墙之隔。
宋何还是学科主任,她顶头上司。
这本来是好事。
本以为近水楼台能先得月,可是一年过去了,各种的明撩暗撩、你来我往之后,预想中的办公室恋爱并没有发生。
自从她上次表白被拒后,宋何一直躲着她。
与其说是躲,不如说更像是“熟视无睹”、“视而不见”。
有时候淡漠是比憎恶更残忍的杀人方式。
赵衣娜想辞职。想死。
下班后的世界一片灰。她有段时间迷上了酒,天天借酒消愁,消沉了好一阵子。
最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赵衣娜甚至花块咨询了钻研塔罗牌的神婆闺蜜。
关了灯的房间里,apple用十指戴满了夸张宝石戒指的手在一堆牌里摸来摸去。
烛光闪烁,她潇潇洒洒地抽出了四张。
赵衣娜透过白的瘆人的蜡烛看她,“怎么样,上面说什么?”
“well…”apple很装逼地拧了拧眉毛。
“你们确实是正缘。是很有可能走下去的一段关系。但是这里出现了圣杯,ang…”
apple把那张牌推到她面前。
“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