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转身,神色微妙地看着蒋宗年,一时也分不清是惊讶,或是释然。他沿着湖边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不觉都一公里外,就是不想和蒋宗年单独在一起几个小时,也不想那么蠢,狼狈的逃离回巴黎,孤身一人包车遇上什么意外,他也不想折腾,就想着离家一公里外,蒋宗年回来没见到他,可能开车就回巴黎,等方程来了,自然会来找他,没想到蒋宗年竟然看见他了。
真是……冤家路窄。
这世界真是一个巨大的墨菲定律,事情总能更坏,不想见的人,偏偏转角就能遇见。
温寒沉默着,蒋宗年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拽着他往前走,塞进了车里,转弯回木屋别墅。
他始终一言不发,也没有恶语相向。
再忍一忍,给自己一点体面,别再这么失控。
否则……真的太难看了。
两分钟就到家,温寒也觉得自己犯蠢,拖着病体在湖边走二十分钟干什么呢?吹了风还难受,他如今体质比怀胎十月刚生产的女子都不如,真是一点病毒就能把他干掉,实在不该找罪受。
蒋宗年沉默地处理食材,开始做饭。
温寒胃里空得厉害,也没打算折腾自己,闻着饭菜香被勾起馋虫,饿得更难受,蒋宗年知道他早餐就没吃多少,应该饿坏了,所以先做了虾仁海带汤,打了一个鸡蛋,几分钟就弄好,清淡,养胃,又能缓一缓饥饿,他盛出一碗放在餐桌上。
“温寒,先喝点汤。”
温寒屈服于自己的胃,虽没给蒋宗年一个好脸色,也没说什么恶毒的话,沉默地坐在餐桌边,喝了一碗汤。
虾仁饱满,是他剥的新鲜虾仁,煮出来的汤都带着海鲜的清甜,温寒本身也不是挑食的人,绝命岛上为了活命,什么都吃,衣食住行是真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喝了一碗不太顶饿,还想再来一碗。
蒋宗年却没给他盛第二碗,他一直在厨房忙碌,温寒也不好厚着脸皮过去,心里别扭得厉害。
大少爷就是这么没眼力劲。
他靠着椅子,支着头,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蒋宗年,他动作非常生疏,除了当年在雪山被困后那段日子,蒋总也没屈尊降贵做过饭,自然是生疏,笨拙的,只能简单地做一点家常菜,且是要看着菜谱的,他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国外读书时都有厨师和司机跟着伺候着。
温寒也想到雪山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