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一喜,从抽屉里爬起来就看向门口的方向,但刚露出鼠头便又缩回了抽屉。
不是虞良!
那是个穿着工装服的男人!
宿管?!
她大概能猜到这人的身份,可是她不理解,为什么宿管能打开虞良的房间门?!
手电筒的灯光在房间里四处照射着,她小心地向抽屉里面爬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一只鼠胆疯狂颤动,就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缩在抽屉的角落,把自己包裹成一小团,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随即离开,手电筒的光也一起离开。
“砰——”又是剧烈的关门声。
大仓鼠在角落里缓了好久,直到确认这个房间里不再有别人才放心下来。
似乎安全了。
她的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生出一阵委屈来。
明明说好一下就回来的,可这都多久了?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抓起饼干就啃。
不过,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要不出去找找?
大仓鼠突然又苦恼起来。
算了,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着吧,既然说过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
如果乱跑的话,他回来找不到仓鼠,反而会出乱子。
她这么想着,睁着眼睛看房间的天花板。
除了发呆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
——
她已经记不清日期了,因为她的脑子里有一块混沌的东西一直在干扰她的思考。
只记得过了很久。
这个房间里也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饼干早就吃完,她在第三天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开始节省粮食,但到了现在,那一大袋的火腿肠也依旧见底了。
她扒着抽屉的边缘,呆呆地看着房间门的方向,但任她如何去看也不可能将这扇门看开。
已经过了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他也真的不会再回这个房间了。
大仓鼠叹口气,坐倒在抽屉里。
她看一眼旁边的照片,伸出爪子戳了戳照片上虞良的脸,但转而就别过脸去,不想再看。
虞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