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仍旧一头雾水:“是男人啊。”
但即便她如此肯定地认证他的性别,也没能让他的口气变好一点。
“一个男人睡在你身边你不设防?”
池礼望着她仍旧困惑的眼,有那么一秒,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玩意。
“不是你说的吗?太形式主义!”
沈杏用力地掸着被子,恨不能自己现在在捶的人是池礼。
真的服了,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放个枕头要杠,不放枕头也要杠!
她想了会儿,犹豫地看他一眼:“喂你是不是戏太过了,现在摄像头都没开呢,你在这跟我杠有什么意思啊。好歹等摄像头开开……”
话还没说完,手上骤然感受到一阵拉力。
她还攥着被子,被那道猛力拉得踉跄两步,毫无意外直直撞入池礼怀中。
浅淡清冽的香味霸道嚣张地钻入鼻腔,抬眼的瞬间,正好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一下。
她目光颤动地挪开视线,又猝不及防与他的目光撞上。
男人垂下眼,嘴唇挑衅地扬着。
“关摄像头什么事。”
沈杏攥着被子的手一顿,指尖无措地捏紧被褥,很快意识到如果没有这层被子的格挡,那么她的掌心之下将会是他蓬勃有力的小臂肌肉。
“你干嘛!”
她试图挣开,但池礼没让,大手似老虎钳一般困着她的手腕。
挣扎间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无端让沈杏耳根发烫。
池礼慢慢俯下身,她动作一滞,望着他的时候,只觉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
“我是个男人。”
他嗓音平静地陈述。
沈杏身板僵直,感觉到他的鼻息好像就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汇聚到那一处,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半说明半警告的话:
“只要是男人,就会有欲望。”
最后那两个字,宛若一道惊雷猛地在她耳畔炸开。
那道本不应该被记得的,晨起时望见他被子上的那一处鼓包的画面再度在眼前浮现,沈杏心里的小人当即爆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啊啊啊!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