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下意识地拔刀格挡,就感觉到手里的军刀从正中断裂,他借势仰天倒下,便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擦着自己的面孔划过,冰冷刺骨。
是一把尖锐的骨刺。
纷乱的枪声戛然而止,那几个包围过来的军人脚下一软,好像失去力气一样倒在地上。
隔着防毒面具,槐诗依旧嗅到了一阵甜腻的香气,眼前一阵昏花。
有毒!
他扬手一把劫灰,逼退了那个人影,从地上爬起来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发软。
直到现在,他终于看清了来者的真容。
在经历过导弹轰炸和燃烧弹的洗礼之后,那个人看上去好像脱了一层皮一样,新生皮肤隐约能够看到一层粉红色的鳞片,额头长着三个古怪的犄角,竟然分别是三个颜色。
什么鬼!
“别怂,干他!”
乌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他鼓劲儿:“啼蛇的圣痕只有二阶,能活下来不过是长着灵魂能力命硬一点而已,那点毒还不如我每天给你嗑得强呐!”
你可特么少说两句吧!
槐诗大怒:而且你每天究竟给我吃得啥啊!
来不及怒斥那一只坑货,啼蛇圣痕的升华者就已经再次扑了上来,手中的骨刺笔直此向着他的喉咙刺出,动作凌厉,速度惊人……可架势却仿佛在逗槐诗发笑。
哥们你行不行啊?
槐诗轻而易举地闪过了突刺,猛然拔出别在胸前的祭祀刀,刀柄在空中调转,五指倒持,向下刺出。
人影交错而过,槐诗还没有站稳,就听见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
从肩膀到后腰,啼蛇的躯壳被祭祀刀砍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显露出下面骨骼的色彩。
那一把祭祀刀见了血,上面那一层炭灰就好像被洗掉了一样,显露出下面青铜的色彩。
流动的血被刀锋吸走了一样,汇聚在刀锋上,一丝一缕地游动着。而被它砍出的伤口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反而干瘪地像是破木头一样。
看上去邪门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