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师希在没人注意时玩味地勾起嘴角,随即腼腆又柔怯地笑笑:
“没关系的,我知道佳心姑娘没有恶意的。我性子就是胆小了些,容易被惊扰,不怪她。”
明明被冒犯了,得不到做出冒犯行为的人的歉意,却还得撑起笑说是自己的错。
桓容星眼睛直视着陌师希有些泛白的唇色,很是心疼。
与师希相处这么久,他也知道她胆子其实并不大。
不过是居住环境熟悉,小地方的人大多受过陌婆婆的情,对她也很和善,才会表现平常一些。
现在被人一逼,立刻像是受惊的软白小兔,颤着身子强作镇定。
阮佳心还是霸道了些,桓容星心里暗暗想着,忍不住再次站了出来为其找回公道。
“姑娘性子直说话没有分寸,可也不能不知礼节吧。如果我真是你们友人,姑娘如此态度对我的救命恩人,实属过分。”
“我也不为别的,只希望这事不要浑水摸鱼糊弄过去,姑娘态度冒犯师希是事实,既然是姑娘的错,求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也不过分吧。”
阮佳心听桓容星的话,又是难过又是气愤,越发不肯低下头来。
还是秦颂云看出桓容星的强硬态度,知道事情不能化小化了,和阮佳心说了几句后强拉着她道歉。
道完歉,几人自我介绍,才将事情扯了过去。
还是回归最初的话题——“面前这个男人是否是秦颂云两人要找的友人”,其实在场的四人都知道这个答案,聚在一起,倒要多番试探经几回波折。
秦颂云沉默片刻,终于从陌师希的话里找到漏洞:
“先前二位问我们是否是证据证明,都没有直接否认桓公子是友人的可能性,说明他必定不会是本地人,对吗?”
若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小镇从未出去过,自然不会与几个月前才失去踪迹的侠客有关系。
桓容星除了记忆恢复也没有想隐瞒别的,与陌师希对视了一眼朝两人点点头,表示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被肯定,秦颂云对心里的想法更加肯定,继续说道:
“那桓公子身上可否是剑伤在左肩,我们那位友人与我们分别就是因为被剑刺伤坠崖的。”
这个陌师希知道,当时给桓容星上药时除了摩擦刮蹭的伤最重的就是他左肩上深深的一道血痕。
她点点头。
再一次验证成功,身份确认更进一步,秦颂云松了一口气,一股脑说了不少信息:
“我们是有顾虑的,前面没有透露这些是怕被有心人利用。既然桓公子有极大可能是我们那友人,我们也不会再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