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后别开眸子去,“既知难熬,你还去招惹容隐?你以堂堂大梁嫡公主的金枝玉叶之身,竟去逗引一个阉人!”
“你以为,他会对你动情,对咱们母女手下留情?”
宁河郡主尴尬不已,却还是毅然点头,“是,女儿是主动逗引他去了。女儿想着,只要我能征服他,那母后便不用每天过这样痛苦的日子。”
大杨后缓缓抬眸,“结果呢?他对你动了半分情意么?”
宁河郡主黯然跌坐回去。
她以为有的。
从她知道他特地从麒麟山要了那样一匹小红马,她以为他终是对她动心了。于是她急不可耐去跟他要那小马,就是要逼他承认他对她的情意。
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是错了。
看宁女儿不说话,大杨后叹口气,伸手过来轻抚宁河郡主鬓发。
“他是阉人,注定了绝情断爱。不是你无法打动他,而是这天下的女子,全都不可能打动他。”
宁河郡主心下蓦地一动。
“……那沈镜年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大杨后:“沈镜年的女儿?”
宁河郡主将她与沈清颜争夺小红马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大杨后听罢冷笑了声,“你想多了。他将沈镜年的女儿放在身边,应是为了折磨她,以此来报复沈镜年罢了。”
这道理就像李衍将她们母女也“养”在宫里,为了报复先帝李匡一样。
宁河郡主心下这才舒服了些,“我说嘛!要不然就凭那个沈清颜,她又哪里比得上我?”
她依偎着母亲坐下来,“这么想来,这个沈清颜也是个可怜的。本以为能一步登天,嫁给钦哥哥,结果婚礼之前半月沈镜年图谋败露。她距离颍川王府,曾经就剩半步之遥。”
大杨后也陷入沉思。
宁河郡主抬眸看向母亲,“母后,我就不明白了,她一个奴婢之女,当年颍川王府看上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