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有意无意,舌也从她伤口上轻拂而过,正好为她再次清理了创面。
指上传来的感觉,疼痛与酥麻混合在一处,叫她不由得脚尖扣紧,整个人无法再继续稳坐。
她整个身子不由得都跟着缩紧,红了眼眶,水盈盈地求他,“宗主……停。”
容隐半偏了眼睛瞟她,“为何?”
她想了好几个理由,最终只能说:“……脏。”
他是有洁癖的人啊。怎么受得了用嘴帮她清理伤口?
他却唇角嘲弄地勾起,“现在才说,不嫌晚了么?”
沈清颜窘得紧闭双眼。
的确。
可是这也不怪她,是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为她。
好在容隐已是知道她不自在,终于重新坐直,将她的手指拿了下来。
她指尖上犹自还带着浅浅水光。
她脸颊烧起,心下早已乱成一团。
不过幸好这是炎炎夏日,熏风很快便将水光印干。
他始终一脸的庄重,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想多了,而他只是专心一志为她疗伤罢了。
他又偏首,重又拿起小银勺来,舀了药膏子涂在了她伤口上。
一股子沁凉,沿着她指尖,丝丝潺潺,钻入她心底。
说也奇了,之前她用老药那药面子时,伤口上莫名腾起的一股子烧灼的疼痛,在这一刻全都压了下去。
竟一点都不疼了。
欢喜之下,她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药?竟这样好?”
他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告诉你又有何用?你也采不着。”
沈清颜:“……”用说的这么直接咩?
他愉快地哼了声,“若想用,便来找我就是。”
她心尖莫名又颤了颤。
方才,不知她是否听错,他在她面前自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