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蕙姨让我守着你。
岑蓁偏开脸,“小玉,让我一个人待会。”
池玉知道岑蓁现在心情不好,没有再勉强,守着她吃完第二顿药后离开。
岑蓁拉上所有窗帘,只留一盏小灯重新回到床上,这场烧来得猛烈,烧得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总好像沉浮在不清醒的梦境里,走马的回忆反
复脑中浮现,那些碎片不设防地扎进心里,酸涩到最后,是刺在心尖
这场游戏谁是赢家,谁又说得清呢。
岑蓁清楚分开是必然,只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她依稀还是会想起他牵住自己时温热的掌心。
好像再一次,轻轻地,覆在了她的额上。
昏暗的床前好像停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岑蓁感受到他的克制,无奈,不甘,愤怒,许许多多的情绪,那只手沿着额缓缓滑落,最终彻底离开。岑蓁想睁开眼睛,却被困住了般怎么都睁不开,差一点好像就能碰到他,却永远只差那么一点。
那片刻的温暖很快就消失了,岑蓁再次昏昏睡过去,隔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温蕙坐在床前,正闭眼养神。
“蕙姨。”岑蓁努力坐起身,“你怎么来了。”
温蕙听到动静睁开眼,坐到床边帮她拿了靠垫,
池玉说你不让她守着,我不放心,早上过来看看,你还睡着没醒,我就没吵你。”
掌心的余温好像还停在额上,岑蓁四下看了看,忽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张了张唇,问温蕙,“昨天夜里。。。。有人来过吗。”“夜里?”温蕙摇摇头,“应该没有吧,我早上6点就过来了,家里很安静。”
岑蓁垂下眸,是了,她在幻想什么,幻想一个被自己欺骗玩弄了的少爷还会在半夜来看她吗,她做这样可笑的梦,怎么还会渴望这是真的。“蕙姨。”岑蓁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我能不能找个房子搬了。”
她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也没有资格再住下去了。
“这是公司给你的员工宿舍,只要你还是公司的
艺人,就好好住着。”温蕙当然知道岑蓁要搬的理由,她说完也按了按疲惫的眉心,长辈般的口吻,“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岑蓁陷入长长的沉默。
“蕙姨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影响工作,就算在公司见到他,我也会”
过后才深吸口气说,
“不会见到了。”温蕙打断了岑蓁。
她顿了顿,无奈地叹息,“梵川和闻喏一起回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