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应该是睡了?
他眼风扫过婢女,婢女害怕地埋下头,“奴婢也拿捏不准姑娘睡了没有……侯爷回去看一眼吧。”
衔青也纳闷,不过面上没说什么。
直到一路拐回熟悉的庭院,男人解下披风,扔给外面的小厮,大步迈进屋子,衔青才问:“秦姑娘怎么了,为何说拿捏不准姑娘睡了没有?”
婢女踯躅道:“姑娘沐浴后喝了酒,其他人想劝劝不了,现下……只有禾谷姐姐在旁伺候,我们都进不去。”
衔青一愣,“秦姑娘喝了酒?”
“是啊,”婢女面露为难,“足足喝了一坛呢。”
衔青脸色大变,“怎么不拦着,秦姑娘身子什么样你们不知道吗?给她喝那么多酒,这不是雪上加霜?颜舒大夫没劝着?”
婢女神情纠结,“颜舒大夫说喝一点没事,可谁知道秦姑娘后来趁人不注意喝了那么多……”
衔青皱着眉,担忧溢于言表。
才抬起头,却又见禾谷从屋子里出来,刚巧迎面撞上他们,衔青问道:“怎么出来了?侯爷没让你在旁边伺候吗?”
禾谷看了他们一眼,讳莫如深地摇摇头。
屋中的人都被清出去了,付玉宵察觉屋中弥漫一股甜香,拧眉,视线扫到拔步床时,停住了。
床里倒了一道身影,沐浴后穿了一身寝衣,也没盖被,背对着外面,柔顺的青丝披了一肩,纤瘦娇柔的身子安安静静,不知睡着没有。
他走了过去。
靠近拔步床,那种甜香更浓了,还未消散的酒味几乎刺鼻。
付玉宵眼神渐沉,周身冷意骤然浓了几分。
床褥陷下去一些,他带着怒意,丝毫没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把将她扯过来,“秦双翎。”
隔着轻薄的寝衣,握住的是极软腻的肌肤,秦如眉被他拉起来,差些跌入他怀中。
好不容易坐稳,她脑袋软绵绵垂下,似很困乏,却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慢慢抬头看向他。
付玉宵对上了一双迷蒙的、被酒意熏染的、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
她眼里映着对面的几盏烛光,仿佛跌了细碎的星子。
“你是谁?”她轻声问。
付玉宵脸色陡然沉下,抑着怒火,掐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秦双翎……你敢再说一遍?”
她小巧的脸蛋在他手里,只稍稍一握,便动弹不得。
秦如眉挣扎了下,没挣扎开,索性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