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向往自己的温度,被另一个灵魂束缚……
独角戏难唱,幸好戏搭子来得及时。正好把事情一笔带过。邢年余嘴角上扬的弧度压不下去,只好不断地低头饮酒,掩盖自己喜悦的内心,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发展。
等到邢二小姐顶着盖头出嫁,邢夫人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姗姗来迟,眼眶红肿,似是大哭过一场。
注意力在邢夫人身上的莫知春,看到邢年余伸手扶着邢夫人,手掌穿过后背抚上肩头,邢夫人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
莫知春以为是烛光问题,自己看的不大真切。再次望向邢夫人,对方和邢年余挽着手坐在主桌上亲密无间,和大家说了几句体己话,以身体不适的借口提前离开。
等到邢年余送完夫人返回到院子里,一群人又纷纷夸起邢老爷对邢夫人的体贴爱护。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啊。邢哥,嫂夫人遇见你是莫大的福分啊。”
“邢哥。真体贴啊。我看嫂夫人眼眶泛红,是不舍得女儿出嫁吧。你这担心嫂夫人吹了风感染风寒,才让嫂夫人早早离席的吧。”
主桌上的一众好友纷纷打趣着邢年余,邢年余笑笑不说话,拿起酒杯和大家碰杯,似乎是默认了这种猜测。
等到婚宴结束,莫知春和裴秋白伴着星光牵着手溜达着消食,找了家客栈休息。
经过几天的循环,莫知春惊喜的发现,自己有了身体后,以旁观者的身份经历故事,不再被动地俯身,裴秋白也没有附身他人的情况,两人才决定不再参加婚宴,而是守在邢府的后门,等着载着邢舒的马车,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下午有辆马车悄悄出了邢府后门,直奔南山离去。莫知春和裴秋白确定了大体方向,回到客栈结账,买了后院的马,骑着马顺着马车的方向出了村子。
马车的辙印停在破庙门口就消失不见。破庙门口的泥地上印着着凌乱的脚印,湿润的土地有些黏腻,脚印格外明显。
裴秋白和莫知春在破庙外把马放了,听着破庙里传出几声哀嚎和骨头错位的清脆,放轻脚步进了庙门。
本就没几块遮挡的木门被外力挤压,一个身影和木门一起从台阶上飞到院子里,躺在木门上尖脸瘦腮的男人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屋子里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蜃妖那个老东西,等我出去,第一个先弄死他。一把年纪了还阴人,说带我们进莫姐的梦境,结果把我们带进一个黑屋子,没抢到树苗就把我们送来这鬼地方。
这群人打又打不死,一群菜逼,整天叽叽歪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天听他们说话我都烦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还有你们两个,就看着我一个人动手,你俩角色是女人,但身手又不是,就不能帮帮我吗?”
穿着破烂衣服的顾烨看着坐在铺着稻草和丝绸毯子上的南柯和林远,这俩也入戏太深了吧。
没错,邢舒大小姐是南柯,一米九的丫鬟是林远,最倒霉的是顾烨,乞丐是他,到处吆喝的小厮是他,晚上抬轿子的轿夫也是他……
“那不是看你怨气没地方撒,祸及周边。让你消火嘛。你看,我们多么善解人意。”
抛绣球的邢舒大小姐盘腿坐在毯子上,睁开眼睛给顾烨顺毛。
“再说了,你见过哪个团队的大脑主动打架的吗?各司其职懂不懂,南柯,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