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冉从二楼宿舍下来,看到方予禾,无奈的说:“就知道你还在训练室。”
“准备去睡了。”方予禾回答。
摘星这群孩子从最开始桀骜难驯,到如今的温顺乖觉——虽然仅对方予禾。
不仅是因为方予禾的能力,毕竟没有人能够为了他们夺冠,愿意不分昼夜,甚至累进医院,梦里还在念着各个队员的操作缺点。
贺冉走了过来,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真的要睡?”
身体虽然疲乏,但确实还没有睡意。方予禾如实的摇头:“睡不着。”
“我陪你走走。”贺冉提议。
正好刚刚方予禾研究了一下新的打法,想要找人讨论。
听他这么说,便同意了。
走廊里,轮椅的轱辘声细细的响着,一直穿过了大楼,去往门口广场。
那里有一块花坛,菊花现在开得不错。
贺冉想着,看看花也许能让方予禾放松些。
二人刚出了大门,便看见了坐在花坛之上的陆景然,停了下来。
见到他俩,陆景然的脸色是说不出难看还是平静,总之面无表情。
被夜色一压,更加辨不清了。
但是方予禾能感知到他在生气。——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判断出陆景然的情绪。
就像两年前,他对自己的厌烦和不耐。
清清晰晰,明明白白。
三人对视许久,倒是方予禾开口说:“你回去吧,明早还要来训练。”
却是对着贺冉说的。
少年蹲了下来,心里不愿意,面上温和:“那我送你回去。”
陆景然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二人温言细语顺着风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