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斟鄩城下,他光顾着跟佛头陀互殴,周边是否有姚清这个人,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除无量山下远远一眼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认识姚清。
两人来到院中坐下。
“原来大师也认识叶姑娘。”姚清微微疑惑道。
“有过几面之缘罢了。”本义和尚苦笑,“贫僧这些天在无量山上盘桓多日,却是无缘再见。”
“咳,大师这是别有心思?”姚清纳闷,这大和尚动凡心了?
“施主说笑了,贫僧修持佛法二十余载,岂会沉迷皮肉之色?”本义和尚略显尴尬,“不过有事相央!”
“哈哈,在下就说大师是得道高僧吧。”姚清礼貌而不失优雅地笑道。
“阿弥陀佛!”本义和尚诵着个佛号,“不知施主传承自哪里?”
“隐世宗门,不值一提。”姚清淡笑道。
“天下修行,实为一家,不过道之分殊。”本义和尚随意说道,便没有多问。
“你们金刚宗也讲道?”姚清好奇。
“施主着相了,道即是佛,佛即是道,称呼不一,本质唯一。”本义和尚道。
“那倒是!”姚清点点头。
“贫僧在无量山盘桓,主要想请叶姝施主参加我金刚宗的涅盘法会,可惜没能再见到她。”本义和尚脸上有说不出的遗憾。
“邀请其他人不行吗?”
“叶姝施主最为合适,无量宗真传弟子,有高深修为,是为有道,有极好品格,是为有德。”
“大师想让在下代为传话?”姚清忖度对方所言,最具分量的应该是无量宗真传弟子这几个字,“那可真找错了人,在下连无量山都上不去,还不如大师呢,跟叶姝姑娘也只是萍水相逢,这等事却说不上话。”
“非也,贫僧想邀请施主参加!”
“在下?”姚清有点发愣,“不是大师,你不了解我的跟脚,不知我的来历,对我这个人更不清不楚,怎么就邀请我了?”
“能与叶姝姑娘同行,想必各方面都不差。”
“你们这也太随便了吧?”姚清哭笑不得,“还是说,这涅盘法会邀请了很多人,我们就是去凑个数?”
“涅盘法会乃是我金刚宗数十年来首次举办,佛主涅盘,尚需世人见证,邀请施主就是为了见证,毕竟施主来自虞朝,荣王世子的身份也极其尊贵,某种程度上比无量宗更为适合。”
“大师倒是对在下世俗中的身份一清二楚。”姚清笑笑,对方所说的见证,让他心中微动,或许这是一个与金刚宗形成某种关联的最佳机会,无论对王府处境,还是对虞朝处境,都有很大好处。
某种程度上,宗佑棠让他西行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在修士中突破重围,打开局面,争得喘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