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如今我……”他对这段时日的事有些难以启齿。
他好像永远都没法亲口承认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利用李清乐的,可偏偏这又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别人不清楚,他,以及这些了解他的人,却是格外清楚的。
“无论如何,你如今已是对不起请了小杰的,”华思杏也叹了气,“日后收敛些,不要太过叨扰,该维护她时,你必然要比旁人先一步出现,明白吗?”
“儿臣明白。”
看着自己的孩子,华思杏忽觉是不是先前未曾与沐安他们说过该如何做,才会让他们兄妹二人如今都陷入了感情纠葛中,难以自拔。
“过段时间与母后一同去趟鸿山寺吧。”
“好。”
……
元沐安没想到,再次见到求宁前,居然会知道求宁与母后乃为旧友。
也是这时众人才知道华思杏、周以檀和求宁三人之间的那些过往,虽算不得曲折,但也让人心痛。
“说起来也是够巧的,到最后我们三人也没一人能延续自己的初心。”
她仰头饮下杯中酒,感受着那一瞬的清醒。
以檀无字可题,求宁有乡难归,她有玉不雕。
这听上去多么可笑啊,明明当年那场灯会时,他们最大的祈愿便是如此,最后却无一人可做到。
生死、立场、身份,这都限制着他们。
“日后把你那酒都送出去,”华思杏看向元沐安,微微蹙眉,“不好喝。”
这酒比不上她自己酿的十分之一,还不如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