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染上时疫,姜舞娇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天天消瘦下去。
谷主亲自从谷中赶到兖州,也只是堪堪遏制住病情,也难以好转。
姜舞娇难得有清醒的时候,趁着天色好,便喜欢在院里晒晒太阳。
姜徵时刻悬心,半步不离的陪着。
府中的仆人匆匆赶来通报:“将军,陛下又来了,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小的们不知道要不要开门迎客啊!”
一听是萧立来了,姜徵的脸色便难看到了极致,碍着姜舞娇在,只摆了摆手:“便说府中有病人,不便见客,若让龙体有损,老朽担当不起!”
姜舞娇躺在睡榻上,轻轻拉了拉姜徵的衣袖,虚弱道:“父亲,我想见他。”
姜徵又惊又怒:“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要见他?”
姜舞娇悄悄红了眼,喉咙忽然哽咽道:“他是平安,父亲,他是我喜欢的人。这辈子最后喜欢上的人。”
她不记得她从前喜欢过什么人,可她现在就是喜欢他,喜欢那个她从山谷下救回来的人。
姜徵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着沉痛开口:“月儿,你日后若是记起来,你会后悔的!这就是段冤孽,孽缘啊!”
姜舞娇不明白,一滴热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滴落。
“可是,父亲,我想他,如果要死,我想死前再看他一眼。”
姜徵终究是拗不过她,也舍不得生气,只得沉着脸拂袖离去。
再次真真切切的瞧见萧立,他已经与记忆中的平安大不相同。
姜舞娇记得,平安喜欢穿白袍,笑起来如清风朗月。
可站在她面前的人,一身威严的黑底龙纹锦袍,总叫她看着有些不舒服,像是突然间,他们的身份便已经天差地别了。
萧立没有察觉,先一步上前,眼中满是欣喜:“月儿,太医院有位老太医找到医治这种时疫的法子了,你不用担心,朕会让人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