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祝你母子平安。”
他不知她已经小产,还是顺从心意不再叫她‘夫人’。
余夏槿也并未多言。
从太傅府出来,周墨尘的神色却不好看。
他忍不住问:“你跟景王刚刚在聊什么?”
“不过闲谈。”
余夏槿神色无异。
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周墨尘心堵。
他脸色冷沉警告:“我已跟母亲解除了你的禁足,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再说,芷凝已经比你要受委屈多了。”
这话听着可笑。
余夏槿竟不禁笑了:“她何来委屈?”
“半月后,与夏芷凝新婚第二日,我便要离京……”
说到此处,周墨尘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太傅府,道:“陛下派我去剿匪。”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却突然在余夏槿脑中炸开,她突然记起,谢景玹也是半月后迁藩,哪有这么巧的事?
其实新帝这皇位在朝中本就有质疑。
新帝居长,景王居嫡。
即便是新帝继位后,景王民心也高居不下。
什么剿匪,怕是想在迁藩途中杀了谢景玹吧!
余夏槿不觉攥紧手,眼底闪过些许异动。
过了片刻,她突然对周墨尘笑了,语气亦柔和下来:“世子,是我不懂事,连累夏姑娘受委屈,婚宴上我会跟她好好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