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营长已经回来了,但是声称并没有见到刘水兰。
之所以那么放心一个六岁的孩子独自跑出去,那是因为这并非第一次,从前刘水兰就经常跑去找刘营长求救,从来没出过意外。
再三向刘营长确认没见到孩子,李金福怀疑她根本没离开青松坝,甚至已经偷偷溜回了军属区。
在军属区找了几圈没找到人,李金福气得破口大骂:“这个晦气的死丫头,净知道给我找事!有本事一辈子都不回来!”
刘营长皱着眉头,没忍住呵斥说道:“你胡说什么?”
李金福看见他就来气,要不是他平日里总护着那死丫头,至于她骂两句,那死丫头就跑去找他?
“我胡说什么我胡说?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她就是在给我找麻烦!要不是为了找她,我们都吃上饭了,哪像现在,在这里喂蚊子。”
两人是在外边争吵,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营长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眼睛朝李金福一瞪:“你要是不想找就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找。”
“回去就回去,你以为我想找?最好那丫头死在外面,省得一天到晚折磨我,找我晦气!”李金福气得直接扭头就走,不过仍没忍住又骂了几句。
看着周围众人瞧热闹的眼神,刘营长的脸一片火辣辣。
不过这些事情宋槐月只是大概知道一点,还是今天跟苏大娘去边城,对方跟她说的。
苏大娘唏嘘地说道:“你是不知道,水兰那孩子一晚上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刘营长带人把附近找了个遍,愣是是没找到人。”
宋槐月心情好的事情,还是很捧场的,立马接过话,“那李金福都不着急?我早上好像在供销社见到她,带着小儿子买包子吃。”
“所以大家伙都说李金福没心。”苏大娘叹了一口气,“不管再怎样,水兰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要不是她太过偏心,水兰也不会变成这样。”
宋槐月倒是赞同,“孩子还小,好好教的话,不至于会长歪。”
苏大娘闻言有些诧异地望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又似是欣慰地笑着说道:“李金福真该向你学习学习。”
仔细听她的语气,又像是带着遗憾与痛惜,不过只有苏大娘自己知道,她并非是因为李金福,而是因为余淮。
现在军属区恐怕就宋槐月不知道,余淮想要离婚。
苏大娘悄悄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姑娘啊,余淮也不知道珍惜。
至于宋槐月从前做的那些事,苏大娘也都归于余淮的错,要不是他一声不吭消失半年,宋槐月也不会那么失控。
关心自己男人有什么错呢?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苏大娘在心底狠狠否定,没错!
宋槐月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她疑惑地摸了摸脸,询问说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大娘顿时回过神,忙不迭摇头,“没事。”
她们此次去边城,不是坐营区后勤的顺风车,而是搭附近村民的车,正好这时边城到了,两人停下话头,与众人一齐下车。
自从上次说了会取消票制,苏大娘回去跟苏师政委一说,两人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苏大娘心里就惦记着赶紧把手头上的票先用了,恰好今天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