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回来,便见张莺儿坐在凳子上晾着一双脚,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
“拖屐。”
张莺儿小小声道。
她才洗了脚,干干净净的,可不想接着穿白日穿过的鞋子。
平日在家,洗脚前,她都会自己准备好拖屐,可现在匆忙嫁了人,她还一无所有,便只能事事都张口问人。
“啊?
拖屐?
哦,哦,你等我下。”
童福生反应过来,立马去了睡房,拿了一双新的草编拖鞋过来递给张莺儿道,“咱家现在只有这种草编的拖鞋,你要是不习惯,等我攒钱给你买双棉布做的。”
“没事的,我可以穿。”
张莺儿接过草鞋穿在脚上,很扎脚,但没说什么,又站起身把白日穿的鞋子拿去房外屋檐下晾着。
等她晾好鞋子回来,便见童福生正就着她用剩的洗脚水在洗脚。
童福生快速洗好脚,倒了洗脚水,便要拿着油灯回睡房去。
张莺儿却忙道,“等一下,我,我还没洗完呢。”
“啊?
还洗什么?”
“就,就是那里。”
张莺儿现在真的是羞红了脸。
她在家每日就算不洗澡,但也是要小浴的,她娘还在时就是这样教导她的,姑娘家的要保持干净,不然容易生病受罪,她自己也觉得一日不洗就很难受。
“那里?
哪里啊?”
童福生一脸疑惑。
不是己经刷牙洗脸洗脚了吗?
还洗哪里啊?
“小浴。”
张莺儿说出这两个字时,感觉脸烧得慌。
偏童福生竟还是满脸迷茫地看着她,问出了让她快要羞哭出来的话,“小浴是什么?
你还要洗哪里啊?
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兑水。”
说着便要转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