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意没有反驳。
陆昭没有听到尤斯意说话,不过他也只是好奇地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问题的答案,陆昭并不在乎。
因为尤斯意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不值得他费什么心思关注。
陆昭有其他事需要在乎,他道:“尤斯意,我警告你,以后少在背地里欺负同学。你如果还想要你的好名声,最好照我说的做。”
天彻底暗下来,路灯的光虚笼在花坛上空。
陆昭蹲着,优越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流畅立体,也更富有攻击性。他眸中泛着冷意,寸步不让地和尤斯意对视。
尤斯意回想了一番原身的经历和性格,无奈抿唇。
“有些时候,不得不做。”
陆昭眉头一皱,听完尤斯意回答的开头几秒里,愣是没把尤斯意这讲大道理的语气,和他表达的死不悔改,要去欺负别人,联系起来。
陆昭站起身,宽大的手掌捏成拳,杵到尤斯意眼前。
“你特么不可理喻!”
陆昭离开的时候,他眼中的冷意和嘲讽已经通通变成了仇视和防备。
尤斯意起身,尽量拍打干净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他往记忆中的家方向走,路上遇到垃圾桶,将手中一直捏着的纸袋,分了下类,丢了进去。
原身的家离得并不远,就在附近一个高档小区里,独门独户的别墅。
家很豪华,尤斯意进门时,身体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这种反应就像死去的蜻蜓振翅,是残留的应激反应。
原身的父母是企业高管,这个时间点,他们还没有下班回家。
尤斯意在一楼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厚厚一叠钱和原身的手机钱包。
原身的记忆里,这些钱是他父母对惩罚他的心照不宣的补偿。
原身是家中的独子,但他和父母之间,很少有沟通。日常除了给零花钱和要零花钱之外,原身和父母就好像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这种陌生,只在原身做出了父母不能理解的事,例如说考不到第一名时,才会被打破。
这样的家庭关系,冰冷,压抑,难以言说。
尤斯意拿起茶几上的东西,回了卧室。
他对处理原身的家庭关系没什么规划,毕竟,尤斯意自知,别说年级第一,就连班级第一,尤斯意都考不到。
他只是看了看原身的记忆,但他没有继承原身学到的那些知识。
况且,原身是理科生,而尤斯意上高中那会,是个艺术生。
尤斯意不知自己会怎么样,但是下次再考试,原身的父母看到排名后,估计得吃上一两颗急速救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