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用骨节敲了雕花窗,“重华!钱袋!”
重华:?
“狼主,就准备了一袋铜板。”
“你自己的,你们所有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给朕拿来!”
所有人:……
于是,苏瓷从车里往外扔的东西就越来越值钱。
她也不问,也不客气!
萧君楚递她什么,她就扔什么!
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
银锭,银票,兽牙,玉佩,宝石,香炉,发冠,腰刀,除了疯批皇帝搬不动,马车里能扔的,全扔!
宠妃呀,就该享受祸国殃民的快乐呀!
萧君楚亢奋贪婪地看着她头上的日晷,直到金色运势已经充盈地快要冒出来了,不停地泛着荡漾的金光!
狼扑!
将人拖回来,关了车门!
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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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潮生楼,倚湖而立,楼高九层,北面湖上烟波浩渺,南面可俯瞰半个上华京。
顶层临水的雅间里,萧君楚躺在露台的软榻上,交叠着两条长腿。
吸了足够的好运,他心满意足,吹着熏风,闭目养神,任由重华替他将面上易容去了,又净了面,将蓄了几日的胡茬刮掉。
露台隔着重重纱帐,帐那边,有管乐丝竹,舞姬翩翩。
苏瓷被命令不能离开他三丈远,只好躲在屏风后,草草洗了个澡,换了套料子看起来很高级很轻盈的白衣白裙,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慢慢晾干,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吃点心。
她一面吃,一面舔了舔被吸得生疼的唇珠,心里继续盘算。
谢无极在萧君楚倒台后,手中势力必定空前膨胀。
她刚才在街上闹出那么大动静,应该能引起他的人注意吧?
只要有人来折腾萧君楚,他就没空总盯着她,是不是逃走的机会就能多了一分?
可萧君楚好像并不介意这些。
他不像是深入敌后,倒更像是微服私访。
在车里被他捧着脑袋吸的时候,苏瓷试着问过,“皇上陪我玩的这么开心,不怕被谢无极的耳目发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