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
“七郎君回来了!”
小厮喊声传来。
张婶捧着药碗,追过去,“七郎君!”
秦七郎先看了一眼药碗,再朝她一点头,往林晚房中去,“睡着了?”
张婶捧着药碗跟在秦七郎后头,“睡了。
她头也没受过伤呀,奴也瞧不出来,还是七郎君看看吧。”
是失忆,还是装无辜?
捡到她时,正逢寒刃教内乱,她的伤口也是寒刃教独门暗器所伤。
她是无辜受牵连,还是身处局中呢……失忆了……那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
“我去看看她。”
秦七郎推开门,站在床边盯着林晚看了一会。
她睡容安宁,像个孩子,毫无防备,仿佛并不害怕这个世界对她造成伤害。
真失忆了么?
秦七郎不置可否。
女子脖间有发丝缠绕,汗水打湿了她碎发。
热吗?
屋里烧了炭,温度比外面高。
他骑马回来,为免吹了晚风着凉,比平时多穿了件衣服。
他进门没脱外衫,此刻热得很。
秦七郎伸手摸向林晚额头,触手冰凉,也没有发热。
“看看她后背湿了没。”
张婶正诧异他伸手试温度,闻言连忙上来伸手去探女子的后背。
秦七郎背过身,看向房内的跳动的烛火,跃动的模糊暗影。
张婶暗自嘀咕,“郎君自小不喜与人亲近。
看来这娘子对郎君重要得很。”
“呀!”
她摸到一手的冷湿,“怎出了这么多汗?”
她又一摸林晚额头,“也不见发热呀。”
还在病中呢,这湿衣服要马上换一件!
明天再发一场热,这人可不得又闯一回鬼门关!
“七郎君,你要……”秦七郎转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