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回国的那天恰好是我父母的忌日,季思远答应陪我一起去扫墓。
可我等了他很久,只等来一个敷衍的谎言。
“嘉嘉,抱歉。”
“公司临时有事,我走不开。”
接到这通电话时,我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眼中的神采一寸一寸暗了下来。
不知为何,我没有揭穿他,或许是还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期待。
“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的。”
“只是不能和你一起告诉他们咱俩的婚期,有点可惜。”
我是在提醒他,你是一个有婚约的男人。
也同时是在安慰自己,他会记得我们的誓言。
可季思远沉默半晌,并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替我向叔叔阿姨说声抱歉。”
我无比清楚,温旎的回归让我们的感情出现了裂隙。
午夜梦回,我觉得自己像个身怀宝藏的小偷,快乐短暂,痛苦绵长。
但那时的我不敢轻易戳破这层纱,也无法割舍下对季思远的爱意,只好消极回避。
直到一个月后,温旎找上了门。
她把孕检单甩在我的办公桌上,右手不住摩挲着腹部,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宋宜嘉,思远的妻子只能是我。”
“倒是你,喜欢自己的哥哥,恶不恶心?”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重新恢复了联系。
所以在温旎在被富商正室逼到人财两空后,才会果断回来投靠老情人。
“他和你说在国外谈合作的那些日子里,我们都在一起。”
温旎说,季思远是她这些年来遇到过最完美的备胎,有能力,又长情。
她依附这个男人为生,却又姿态傲慢。
而季思远对温旎无条件的偏向,让我心力交瘁。
在他眼中,我的一切行为,仿佛都变成了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