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从急诊室出来,正好遇到下楼买烟的孙小军。
“是你,就是你这个女人,差点害死了老子”孙小军现在只能吃流食,人瘦得脱了像,活像一个饿死鬼。
“你不伸手,怎么会被捉到,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X的你说什么,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几天的惊吓和憋屈,瞬间化成无名的怒火。
“看来,那几天的尿你没喝够”背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孙小军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声音的主人就是下令将他丢进黑牢的人。
双腿打颤,抽走灵魂的傀儡般瘫软在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皮鞋扣击地面的声响,越来越近,孙小军也抖的越厉害,直到那双鞋的主人从他身边走过,孙小军抱着头,抬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当初就该将他沉河。”
宋朝见到权少顷的身影,神情有一些复杂,安德海的话还在耳边,她无法将权少顷与一个病人联系起来。
看她的样子,权少顷觉得自己刚才下手还是轻了,就应该让安德海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安德海席开两百桌,云集了各阶层的精英,听说饭后还有娱乐活动,这场庆祝活动办得十分热闹。
“一群扰人的苍蝇爷不喜欢,如果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这出好戏。”意有所指“用不用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孙小军吓得全身一抖,他就像待宰的牲畜,心里升不起一丝反搞的念头。
宋朝电话铃声响起,是张阿姨主治医师打来的电话,带给她极不好的消息,张阿姨患上晚期肺癌,最长只有三个月的生命。
孙小军由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神情落寞,本就没有多少生气的脸,更添几分灰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朝心中唏嘘,摆在她面前麻烦也不少,好在合作还在谈判阶段,龟毛傲娇的那兰公子,不知道会不会接受临阵换将。
回去后宋朝查了一下创伤后应激障碍,患上的人会长期处于恐惧和无力感之中,常常表现为噩梦、易怒、和过度的神经敏感。
帝国对权少顷的传闻有很多,那些事件被传的神乎其神,他几乎成了新一代的都市传说。一个人无论有多么的强大,多么接近神明,他只是一副血肉之躯,会受伤也会生病。
“身体不舒服?”潘姐看她一直盯着手机,脸色也不是很好,关心的问道。
那日在山顶吹了风,回家后宋朝有些小感冒,吃了药症状缓解许多,时不时还会打上一个喷嚏。
“没有,就是想到一个人”
潘姐看破不点破,低头研究手中的合同“张阿姨的事发突然,合同需要重拟,头疼的是那兰清是否愿意接受新的技师。”
这也是宋朝担心的地方,两人沉默不语,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宋朝应了一声,门外的人推门进入。
“宋姐,门外有一个奇怪的女人,怎么也赶不走。”
“赶不走,就报警呀”
“你还是来看一下吧。”
宋朝走到公司门口,一个只穿了件短裙的女人,赤着双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每年一月份是帝都最冷的时候,街上的人裹着厚厚的棉衣,缩头缩脑大步急行。
“你怎么从医院跑了出来了?”
女人头上包着纱布,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冻的通红的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
“那个谁拿双托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