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爷记住你们几个了,敢在爷的地盘撒野,你们等着。”吴青云双手被枷锁铐住,目光沉沉的扫过,记住所有人的面庞。
拥趸们也嘲笑这群衣着寒酸的侍卫。
“你这小子胆子可真大,难道是个光棍?”
“我没说错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样才有这胆子吧。”
那群人全然不把侍卫放在眼里,“二少你放心,我早派人去您家通风报信,说不准您才走到衙门口,你爹就来接你了。”
“哧。”
小弟的马屁也没拍到点上。
吴青云不惜得搭理他。
他的目光在陆君行与林提举之间游离,轻狂道:“我说陆学子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有靠山。”
吴青云不屑嗤笑,转身将绑他的侍卫拽一个趔趄,“走。”
那侍卫犹豫的看向林提举,后不待上峰吩咐,便闪躲着离开。
林捕头无奈,“你看见了吧,这官不是官,民不是民。”
陆君行附和,算是安慰,随即又问道:“你方才说,没有证据?”
“可不么,我们查到有人纵火是事实,根据线索,最后查到书院夫子身上。”
“那群夫子白日恰好在客栈宴集,逐一排查之后,发觉只有一位当夜又回来一次,那夫子平日与吴家私交甚好,在书院对吴二也是极为偏袒,这不就怀疑到他身上。”
“只可惜,无论怎么审,夫子都坚称那夜他前往客栈,是为了会友人,去那家客栈,只是白日去了一回,觉得菜品不错,才会又将会面定在那里。”
这理由看着可笑,可作为普通人,觉得菜品好吃,再去吃第二回,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便审问那友人的事,那夫子遮遮掩掩,后来才说,是在吴家的宴请上认识的,只觉得聊得来,相互留了姓名书信,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于为何遮掩,他一个知天命的年纪,又是书院夫子,平日里仙风道骨,不拘一格,私下里却去吴家那种宴会,可不得遮掩遮掩。
陆君行便顺着提问,“可问他们席间所谈何事?”
“问了,就是些诗词歌赋,游山玩水的东西,并无什么特别,就这他还记得颠三倒四。”
不过也真是因此,他们排除了夫子的嫌疑,将目光落在那位友人身上。
毕竟如果是自己放的火,怎么会被吓的神志不清,夜梦惊魂呢。
可惜那友人实在查不出,夫子只说那人和吴家的关系,好似比他更近,可惜这也只是夫子的感觉。
感觉又不能做证据。
布政使司大人断定此事与吴家脱不了干系,林提举也巴不得抓住吴家尾巴,可此事着实难办。
上回盗匪一事,朝廷都派人来侦查过,可惜最终什么都没发现。
林提举行事严谨,往日里面色稳重,不解其内之人,或许还以为他成竹在胸。
可在陆兄面前,他掩饰不住内心发虚,“此事难办呐,我孤家寡人倒还好,可那一群手下,皆为府城人士,拖家带口的,唉。。。。。。”
林提举来到府城,本兴致冲冲,以为能够大展宏图,可惜这里是官场,走到哪里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