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必须要建立在他活着的前提之下。
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然而,这个男人刚才己经准备杀了他,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恐怕他现在早就己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而这个男人既然己经动过一次手,那日后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还会选择重新来杀自己。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游戏或许只有剩他一个人之时,才能结束。
所以无论怎么看,他都不能放过这个男人。
但是,他又能怎么做呢?
以他的身板和力量,若是上去肉搏,恐怕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望着男人的身影即将彻底隐没于视线的尽头,汪洋没有丝毫犹豫,疾步来到那位身体尚有余温的女人身旁。
他强忍着内心的排斥与不适,眼神坚定地从她颤抖的手中接过了那把沾满血迹的利刃。
刀柄湿滑,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在心中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与后果,汪洋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而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行动蓄积力量,随后心一横,毅然决然地冲下了楼梯,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回响在空旷的楼道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等等!
等等……兄弟,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你说要放了我的,怎么现在又……”大汉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试图通过言语来稳住局面。
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后方逃窜。
然而,理智告诉他,一旦转身,就可能完全暴露自己的弱点,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汪洋对大汉的求饶置若罔闻,他紧握着刀,步伐稳健地向大汉逼近。
每靠近一步,大汉的瞳孔就收缩一分,脸上的表情从惊恐逐渐转变为狰狞,那是一种绝望中的挣扎。
“我现在还愿意叫你一声兄弟,”大汉的声音中夹杂着不甘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