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万不可动怒。”白氏赶忙上前,恭敬开口,“实在是容家。。。。。。”
“不过是一个妾室,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褚老太太眉目一寒,“褚阮,你给我跪下!”
“祖母,孙女没错!”褚阮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坚定,并未下跪,“这不仅仅是一个妾室,而是那容家根本没有将我们褚家放在眼中,今日可以随意抬妾室进门,那我褚家若是发生什么大事,他容家是不是也可以为保清白休弃孙女?!”
褚阮这话还真不是瞎说,上一世褚家落难流放前,提前收到风声的容家,就是毫不犹豫一纸休书将她赶出门,摘得干干净净的。
褚老太太气得直接拿着手中拐杖就要打褚阮:“说什么混账话,我们褚家世代忠良,能出什么大事?!”
“母亲。”白氏赶忙拉着褚老太太,看向褚阮,“阮阮赶紧向你祖母道歉。”
“咳咳咳。。。。。。祖母。”躺在床上的褚溪也挣扎着起身,“祖母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溪儿你躺着别动。”褚老太太慌忙回头,“大夫说你要好生休养。”
褚阮看着,带着浓浓的嘲弄:“祖母,刚刚我在门口听到你说要把琴给褚溪?”
“一把琴而已。”褚老太太拍了拍褚溪的手,“又不是什么金山银山,给你妹妹怎么了?”
“祖母!!”褚阮沉声,死死压着怒气,“难道祖母不知道那把琴是姐姐生前最爱的吗?褚溪凭什么要它!!”
“褚阮!!”褚老太太面色铁青,没了耐心,“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将你妹妹推入河中,姐姐是姐姐,妹妹就不是妹妹了?你的心肠怎如此歹毒!!”
说她歹毒?
褚阮看着不发一语的褚溪冷笑。
上一世她回门的时候,便是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欢而散,最后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她还是妥协,琴归了褚溪。
后来她才知道,褚溪一夜病重,完全是为了陷害她,泡了冰水所致。
而且,褚溪并不是一定非要那把琴,褚溪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就是想恶心刁难她。
“我也是自小习医。”褚阮看向褚溪,走上前直接扣住手腕,“我倒是要看看,妹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心气郁结到什么程度!”
“祖母!!”褚阮脸色一变,拼命想挣脱,“姐姐弄痛我了!”
褚老太太面露心疼,呵斥:“放肆,快松手!”
“咦。。。。。。”褚阮故意露出夸张惊讶表情,看向褚溪,“妹妹这病,倒更像是泡了冰水感染的风寒呀,这夏至的天气,妹妹昨日一只脚刚沾到水,就被下人拉住了,这就风寒了?”
“二姐!!”褚溪脸一僵,嘴巴一撇,“二姐素来看不惯我,也不用如此冤枉我!”
褚老太太不悦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妹妹冤枉你了?褚阮,你的心肠怎么这般歹毒?”
“我歹毒?”褚阮看向褚老太太,言辞不屑,“敢问祖母,是哪个大夫过来诊治的结果?祖母若是不相信我,不如出了这将军府,随便拉一个大夫过来,这风寒的症状都瞧不出,还是早些换掉才好,不然哪天给妹妹开了毒药,那可就晚了!”
“阮阮。”褚将军皱着眉,“你说的是真的?”
褚阮郑重回答:“父亲,我医术虽说算不上精湛,但这风寒我还是能诊断出来的!”
“来人!”褚将军看了床上褚溪一眼,“将之前大夫找来对峙,他若是错的,老子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