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话音刚落,便吃了苏王氏一记眼刀。
苏王氏长叹一声,拍拍阿渲的手掌,故作惋惜:“禾儿说与那山匪一同去勘察水源,至今尚未归来呢,不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俺倒是觉着,禾儿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丫头,你别多心,啊。”
她嘴上是这样说,可明里暗里,都是在踩苏禾儿,若是旁人听去,恐怕早生了怒气。
偏生赵氏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撇撇嘴一副不满的样子:“娘还帮她说话呢!那日山匪进城俺可就看出来了,她就是对那山匪头子有意思,否则,又岂会放了那人一条性命?不过说来也是,她这样的下贱坯子,自然是瞧见了男人,就想贴上去的!”
说完,她转而又笑嘻嘻地对阿渲谄媚:“渲小子你也别担心,跑了这么个贱骨头,村子里还有好些姑娘供你选哩!俺就认得几家不错的,到时候给你说亲事!”
赵氏此言刚出,阿渲便纵身下马,一掌扼住她的咽喉,手臂一用力,便令她整个儿腾空而起,窒息的感觉令她惊慌失措,四肢不停地在空中扑腾。
“臭,臭小子,你,你要干什么!”
她面目狰狞,眉头死死地皱着,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苏家人见状,吓得赶忙上前拉着阿渲的胳膊。
苏王氏急的快哭出来了,她可从未见过这阵仗。
“渲小子!你赵婶她是心直口快,但你也不该如此啊!快将她放下!”
阿渲一摆手,立即将苏王氏推倒在地,苏老大连忙上去搀扶。
“娘!”
“阿渲!你小子,真是活脱脱一个白眼狼!俺们家收留了你,如今你为个贱蹄子,要杀俺媳妇儿算什么意思!”
苏老二气得两眼通红,指着阿渲便骂,可他这样,反而加重了阿渲的怒火,手掌愈发收紧。
眼看着赵氏嘴唇泛白,面色青紫,就要昏死过去,村长忙出来主持公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他扑上来,抓住阿渲的胳膊,苦口婆心劝道:“今日之事,是赵氏逞一时口舌之快,是她不对,但若你将她就地杀死,你身上便背负人命了,到时候,你反倒不占理,且松手吧!”
“是啊,渲小子,若沾了这种人的血在手上,反而不干净!”
老陈见情况不对,也在一旁劝,一来二去,阿渲才渐渐松开手。
赵氏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中早已满是泪水。
阿渲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一把抓住赵氏的头发,语气带了几分威胁意味:“下回,若叫我再听见你口出恶言羞辱禾儿姐姐,你这条小命,就真没了!”
“俺不敢了!俺不敢了!”
听着赵氏哭喊哀求,阿渲这才收敛。
“阿渲,眼下最要紧,是先去找禾儿吧,她已经两日未归,俺实在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