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泊汀扶着一只手腕缓缓转动,随后拳头在黄然脸前比划找位置,忧心忡忡地攒起眉,有些摸不准的问他:“怎么样你才会疼呢?”
黄然张了张嘴巴,还没出声,路泊汀就抡起一拳直直朝他面中砸去,力度残虐凶暴,一拳下去后,他好像不太满意,大手拍向他的脸,嘴里念念有词:“哎,头摆正。”抬手,又一记铁拳迅疾地捣向他的颧骨。
黄然嘴里和鼻子涌处大量的血,尖头铆钉划过他的眼皮,眼睛又肿又红。
路泊汀瞅着自己的衣服上面都是他的牙印和血迹,有些嫌弃的皱起眉:“你他妈弄脏我衣服了啊。”说完抬起拳头朝他流血的鼻口又一拳一拳地砸去,每一记都狠到极致,黄然的脸上划出几道裂口,血止不住地喷了出来。
路泊汀看他快要昏死过去,扯唇温和一笑:“我让你死了么。”朝着他的额头又是一拳。
起身后有些歉然的将膝盖移开,又挪到他的下半身,朝着阴茎部位,狠狠向下一顶。
黄然从昏死中突然仰起上半个身子,他的眼睛肿成一条缝,脖子青筋鼓起,身下的阵痛直击脑门,痛的他咬紧嘴里的布,发出撕裂的呜咽声,
“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路泊汀嗤笑一声。
门外一阵敲门声,是巡房护士:“里面的病人把门打开。”
路泊汀充耳不闻,拆掉手上的皮带,丢在他的脸上,又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
黄然已经痛的神志不清了,两只胳膊无力的垂在床沿,嗓音混沌,路泊汀眉眼微皱,两手提起他的衣服又狠狠地向下一砸,弹簧床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他疑惑地开口:“能大点声吗?”
黄然“咳”的一声又喷出一口血,浑身抽搐,手臂颤抖地抬起,嘴里的声音含糊不清,路泊汀只好一手摆正他的脸,另一手握拳朝他的下颚抡去,声音又沉又重,“怎么不会说话了?”
黄然全身像是被抽了筋似的软趴趴躺在床上,口鼻汩汩流血,淋湿了白色的枕头。
门外又响起一阵声音,路泊汀随意擦了把手上的血迹,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口站着李叔和一众保镖,李叔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走近低声道:“这边我会处理好,夫人让你回去,阿声的手术做完了。”
路泊汀点点头,从一旁的保镖手里接过衣服,套上后又看向病房,淡声道:“这事还没完。”
……
路泊汀拎着一盒热乎的豆沙条头糕进了病房,温声做完手术麻醉还没过,这会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他轻声放下条头糕,又拉起被子给她盖好,病房里的消毒水气味浓郁刺鼻,他靠在墙上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凝神看着她。
姚书文轻敲两声门示意他出去说话。
凌晨的医院住院部人依然很多,周围的座椅上躺着很多陪护家属,有人正在打电话,空旷的声音回旋在四周,喧嚷嘈嘈。
两人挑了一处人少的角落,姚书文面色有些疲惫,悬了一晚的心终于落回原地,看向儿子,发现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今晚打死他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