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卉难产死亡,段述南意志消沉,这种感觉才慢慢消退。
现在看着段家又是投毒,又是离婚,段嘉嘉还被折腾得面黄肌瘦,头发乱糟糟跟个假小子似的模样。福宝爸再看看身边的娇妻爱女,觉得大夏天都不热了,仿佛喝了几大口冰汽水似的舒爽。
段嘉嘉情绪敏锐,注意到福宝爸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顿时皱起眉来。
福宝爸还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对面的段述南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直接说:“我们先进去了,家里好些天没人,都是灰,得花时间收拾。你们慢走。”
这话说得福宝爸只能点点头,也不好追到人家家门口去。
离开前假惺惺的说了句:“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
段述南点点头,看也不看,直接领着女儿进了家门。
屋子里也没有段述南说的脏乱。
原身记忆里,段述南其实有点洁癖,这点跟她记忆中的爸爸一模一样。
段家是个两室一厅,整个房子是呈长方形,依次是客厅、两间卧室、厕所和厨房。
从客厅到厨房,就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走道,只有打开卧室的门,走道才能亮堂一点,否则就是一片阴暗。
最后面的厨房很大,所以饭桌也摆在了那里。
厨房开了个后门,门后是与隔壁相连,只有两米宽的过道,底下是一条水渠,厨房排水和洗衣服都是在这里进行。
“嘉嘉,你先去房间休息,我去外面菜市场买菜。”段述南三两下就把带回来的行李收拾好,该洗的衣服浸泡在水盆里,搪瓷把缸放在厨房的碗柜。
段嘉嘉应声,走到第二个卧室门前。
说来也奇怪。
原身和她的性格截然不同,但生活习惯却是一模一样。
眼前这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卧室,每一处都特别合段嘉嘉的心意。
就连桌上放着的两盘磁带也都是段嘉嘉从前喜欢听的歌手。
只是到她那个年代,这位歌手的歌都被称为“老歌”,现在还是正流行的时候。
段嘉嘉坐在桌前,卧室不大,旁边一张单人床靠墙放,书桌靠着床,桌前就是窗户。
桌上放着原身的课本和杂志,还有一本包了封皮的小说。
衣柜被放在床尾,墙上还贴了一张明星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