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普通的竹屋子,内置却十分坚硬,扶着门槛朝着屋内四周仔细端详了一周。
“小姐,请跟我来。”
“山叔和阿迷呢?”
“云掌柜和阿迷姑娘去镇上集市为小姐置办些日常用的东西去了。”
山叔与阿迷一下不在身边,白苑瑶严重得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安全感。
“小姐,请跟老奴过来。”
张嬷嬷顺手拿了一盏油灯打开屋子床边第一个榻下的钩子。
白苑瑶原以为张嬷嬷是要给自己从柜子里拿些什么东西,可一层一层地打开,渐渐从里边儿透出一阵阵凉飕飕的感觉,还有风由下到上阵阵呼啸,回旋的声音让白苑瑶觉得瞬间置身于悬崖峭壁。
“小姐,请跟老奴来,看着张嬷嬷慈祥的眼睛,白苑瑶不得不对她产生信任。”
张嬷嬷右手一拉,竟有木做的阶梯逐级排序往下。
榻上的盖子自动关了,白苑瑶只好跟在张嬷嬷身后。
在往下下楼梯的过程中借着昏暗的油灯,白苑瑶看到墙上有些奇怪的壁画,不是现代那种敦煌的壁画类型,没有敦煌壁画那种瞰众生万象,亦没有仙乐飘缈的人物神态。
是那种不可言状却也毫无违和感的人物绘画,这一时期,白苑瑶就是用尽毕生知识文化,任凭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联想的风格。
这,才让好奇心膨胀的白苑瑶忍不住开了口:“嬷嬷,这些画是?”
“是老奴祖先留下的。”
“嬷嬷不是意玄人吗?”
“傻孩子,嬷嬷当然是意玄人。”
“也就是说,意玄有许多民族?”
“是的,孩子。”
张嬷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珍珠,放进墙上壁画的对孔里,“咻”的一下珍珠绕着壁画窟窿。
“那皇帝就是意玄一族。”
“凡氏,原来姓凡穆尔推,意玄统一后改为凡姓,原来凡穆尔推只是意玄的附属国,意玄的先祖南征北战,统一八国,其余的小部族也收罗其中。”
“凡穆尔推的祖先部分拥有浅紫色的双眸,为了躲避异族的追捕,不得不融于天下大族的瞳孔颜色,固尔孩童出生之时会被灌上凡穆尔族祖先流传下来的特质药水,隐藏起瞳孔的颜色,以免太过招摇,招来杀身之祸。”
“小姐,凡氏在意玄边界有剩余的传统部落,原始的生活,清净优雅,过得仙人般自在,老身觉得,人各有命,小姐生来就已是意玄富贵人家,注定要遭受平民无福消受得灾难方能修成正果。”
“张妈妈,可否有法子让我看清自己瞳孔的颜色。”
白苑瑶已再三委婉央求,连嬷嬷都不叫了,而是亲切地叫张妈妈。
体态龙钟的老人弯着腰,提着灯,在往下一个阶梯踏去的时候听到妈妈两个字,愣了愣。
悄悄逝去眼角的泪水,留给这黑灯瞎火洞穴处的,是一记孤独。
白苑瑶意识到气氛开始降温,就不边再说些什么,以沉默替代了此时。
心中不免随着张嬷嬷的气氛心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