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此机会,也想让意玄心软一次,放自己出宫回府探望亲属。
可刚要捏起柔软的丝帕去够碎陶瓷,突如其来的手肘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
“告诉我,你手里的这个丝帕是哪里来的?”
“请皇上自重,此乃民女前几些时日所绣。”
“你说谎!”
意玄垣愤怒地快将脸上的青筋暴露,异常瘆人。
站在一旁手拿拂尘的来福赶忙过来替白苑瑶辩解:“皇上息怒,凡姑娘这帕子的确是她自己绣的,前几日奴才给皇上前往御膳房取膳,恰巧路上撞见了她,说是裙子被那花园里的花草勾破了,还好生问奴才,秀女们在这宫里的规矩,可以在月里领用多少匹布呢。”
“那日奴才见了这丝绸裙摆,你看就是淮阳苏绣,品质不凡呐。”
“淮阳苏绣?”
意玄垣松了手,脸上写满了无奈的问号。
“这不是紫烟姨妈的府邸地儿么?”
“这凡馨琰听闻是意玄城中人,出阁前也难有机会前往淮阳。”
傍晚的夕阳红彻了天边。一朵火烧云明亮得刺眼。
转山转水不流外人田,那嫣然一笑百花迟的容颜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意玄垣一如未发生一样平静,伸手将那多修着蓝色蔷薇的白丝抢了去,转身踏着愉快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