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不是了。
那是什么呢?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呢?
“哥哥,你还要结婚吗?”许尤夕盯着自己肚子上他的手。
他的手慢慢握住自己的手,然后抓紧抓紧。
“结婚,和你结婚。”
交握的手就挨着她的肚子。
这里面是一个新的灵魂,一个新的生命,她不能杀死一个亲人。
这样想着,她靠着言易甚极为祥和地睡去,不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恶梦。
言易甚将她抱进被子里,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外面的是何医生。
“言先生,尽早把孩子流掉吧,已经四个月了,再晚做人流对许小姐的身体不好。”
言易甚回答她:“不用了,她会把孩子生下来,何医生,你或许要接个远差了,去国外,照顾她把孩子生下来。”
何医生惊诧地看向他,她一直知道这位言家的少爷有几分疯病,却没想到这么疯,他居然敢让那个乱伦的孩子被生下来。
“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的语气平静。
而听他那么说的何医生却平静不了,感觉吸入肺的空气都是冷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他委以怎样的任务,如果那是个乱伦畸形的孩子,换掉就好了。
没她事了,言易甚让她回去整理行李,说事后会给她一把笔钱,还可以提前终止服务合同,他会给她付清合同里她在服务时间内可以得到的所有的钱。
一路上,她觉得浑身难受,想起了原先的言夫人,那个温柔至极的女人,她不知道那样好的她是怎么生下这个怪物的。
她有些泛恶心了,又想起许尤夕,她漂亮美好,本该得到无数的优待和爱,是有多倒霉才遇到言易甚。
最后,她作为一个医生,想到了自己见到的第一位乱伦的物种,一个丑陋的怪物,智商不超过六岁,重度弱智。
而那个怪物因为多器官衰竭过快,并没有活多长时间。
“呕…”她吐了,第一次解刨动物没吐,看过无数被分解的人体没吐。
但这次她吐出来了,因为一个完全称不上人的物种,一个疯魔自私披着人皮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