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清明,压根就没有睡着。
六福这才低低劝了一句,“少爷这儿有我守着,王爷您不然去旁边屋子睡会儿吧?”
岑砚在六福眼里,也连轴转了有两日了。
岑砚想都不想道:“不用,在别处我睡不着。”
六福默了下,只非常有眼色道:“那我手
脚轻些,少爷醒了叫您。()”
岑砚点了点头,等六福把薄毯搭好,再度闭上了眼睛。
外间天光大亮,主屋里门扉紧闭,光线幽微。
六福趴在庄冬卿床尾守着,庄冬卿沉睡不醒,岑砚原本格外清醒,不知道是床上庄冬卿的呼吸声,还是外间偶尔的几许蝉鸣,让他心彻底沉静了下去,就这样,也睡了过去。
一个半时辰后,岑砚睁开了眼。
坐正起来,精神头已经完全地恢复了。
庄冬卿还没有醒。
好的是,目前还没瞧出任何异常,那毒素好似如赵爷所料,作用非常地有限。
但岑砚也不敢赌,细细摸过庄冬卿的额头,确认一切还好,才去了盥室洗漱。
等六福将常服抱来,岑砚才意识到,他身上还穿着夜行衣。
搭屏风上吧。()”
六福在外侧低声道:“安安已经醒了,阿嬷差人来报,说想见少爷。”
岑砚:“已经告诉他卿卿回来了吗?”
六福:“阿嬷来问过了少爷的情况,拿不准,还没说,只哄着安安在。”
岑砚轻吐了口气。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六福放下了心。
收拾完,从盥室步出,恰好郝三那边报信的人也来了。
岑砚又去看了庄冬卿一眼,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出门在院子里听了禀报。
“如主子所料,总督带兵到了山脚,刚上山便动了手。”
“还好兄弟们早有防范,率先部署,一乱起来,立马拿下了总督。”
岑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