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透不过气来,关上宿舍的门,慢慢走出了6号女生宿舍楼。
当她抬起头时,自己倒是愣住了,怎么来到这片竹林里了?那座小亭子依然静静的掩映在篁林里,翘起的青色瓦宁,红红的柱子。
綦澍笑了笑,那是去年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高挑的男生就坐在这亭下的石凳上,拿个素描本专注的涂抹着,阳光在他身后,一张挺坚毅的侧脸。
綦澍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她愣了愣,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你是美术系?”綦澍停在他旁边小声地问了一句。
那个男生抬起头,眯眯眼,笑了笑,綦澍感觉风停止摇摆,不由的脸有些发烫……
“恭喜你,你没有猜对。”他合上了本子,站起来。
“建筑系的江远帆,你应该是美女系吧?”
“嗯……”綦澍笑了,“噢…我想起来了,上次设计特别奖的得主就是你吧?”
“呵呵,算是吧!”江远帆倒是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谦虚。
叮铃铃,他从运动服里掏出手机:“哦,知道了,我这就去……少啰嗦了……”
他冲綦澍笑笑“美女,他们约我踢球去了,再见。”
綦澍点点头,看他扭转身,矫健地走远了,风飒飒地吹来了,她有些出神……
以后綦澍就常常听到有关这个江远帆的消息。那个梁真挺是八卦的,一脸崇拜的样子说江远帆帮助我们大学荣获了华东大学生辩论会一等奖。
綦澍心想,这怎么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呢?
可她竖起耳朵再听时,梁真却哼着歌洗刷去了。
綦澍还知道了这家伙唱歌还是挺牛的……
后来的时间里,綦澍最终还是从俨茹的手里,把闺蜜的男友变成了自己的男友。
毕业前夕,江远帆才知道綦澍是省委大院的,他有些抵触,认为綦澍不该不早告诉他。
看着江远帆的不理睬,綦澍只是笑笑:“你喜欢的只是我,又不是我们家族的身份啊?”
好说歹说,綦澍把他带到省委大院。
綦澍的爸妈却很不看好他们。江远帆当然能感受到两位上位者笑容里那种眼神里的冷漠,他有些如坐针毡,只是想想綦澍说过,他可以通过綦书记留在省城,也只好收起那种腹诽……
江远帆留在了省城,后来綦澍不顾父母的反对,宁肯脱离家族也要自己做主,还搬来了老爷子为她说话。
最终綦澍如愿以偿的和江远帆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