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晚上别弄饭了,你王伯今天去山里弄了只野狍子,叫你过来喝酒哩。”田埂之上中年妇女向着农田对面那院里喊道。
“知道了王婶。我忙完手上的活就过来”
木栅栏围成的院墙,缠绕着开记繁花的荆棘藤,中间少年正在忙碌。
左脚踩着一根原木,右拿着木锯,随着上下拉动,暗红色木屑刷刷落下。
那堆成小山丘状的木屑,此刻竟已经有半腿高度。
咔嚓!
一声轻响,手臂大小的木料应声而断。
陈升抬起左脚,把脚下的原木往前拖了一段,拿起那断下的一截,端头对齐,另一边比着端尾打上标记。随后那带有节奏的声音又从院内传出。
夕阳将落,弯月占上天室,一抹残红照在少年俊秀的脸庞。
停下手上动作,拍落下沾染在衣物上木屑,向屋内走去。
房间东西虽多,却也不显得杂乱,摆放讲究的位置,让其具有一种独特美感
拿起木锯,挂在墙面中间唯一空出的位置。
推开左侧那扇门,从角落柜子内拿出一个小坛,缕缕若有若无的酒香从封口处飘出。
陈升掩上门,抱着酒坛朝着外边大步走去。
村庄内升起几缕炊烟
田埂上,朴素的庄稼汉,扛着锄具携着妻儿,有说有笑赶回家。
“陈娃子,又去老王家哩”双腿沾记泥泞,挽上裤脚的中年男人,停下锄地动作,对陈升说到。
“对呀李叔,这么晚还不回去,马上天可就黑了。”
“还有这最后一点儿,快了,改天李叔也给你弄点野味,到时侯带上你那酒,咱俩也喝点。”这汉子面带笑容对着陈升打趣
“没问题,我这酒管够!”
大小两人,说完相视而笑,汉子笑声豪迈,在田间回荡。
陈升继续往前,汉子也低头挥舞锄头,夕阳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仿佛在将这片土地,一点点丈量。
没多久,陈升来到一户人家外。推开院门,迈步走了进去,
脚踩着石板发出声响。
院中正趴着的大黄狗,耳朵动了动,转头向陈升看来。
原本躺着的身L,突然窜了起来。摇着尾巴,欢快地跑来,伸出舌头围着少年,时不时想跳上身来。
“大黄啊,好久不见了,等等给你吃骨头”陈升俯下身去,把酒坛放下,用力按住那躁动的狗头,避免那沾记口水的舌头舔到自已。
一手按住头,另一只手帮它顺了顺狗毛,随后又抬手到鼻前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