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韩太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位裴家四郎如何?”
“母妃昨日是不是便已经知晓,太后今天会召见
()裴家那两位(),谢灵瑜冷眼看着韩太妃?()?[(),低声问道。
韩太妃被她这么一逼问,自然有些心虚。
“我是知晓,但我不提前告诉你,是怕你这倔性子上来,开罪了太后,毕竟太后也是为了你好。”
谢灵瑜突然笑了声:“所以母妃,你也是知晓,我是不喜裴靖安的。”
韩太妃确实是不能理解,她无奈问道:“裴家四郎,名满长安,多少小娘子求都求不到郎君,你为何偏偏要拒绝。”
“此人必不可能成为我的王夫,所以母妃也不必再问缘由。”
谢灵瑜语气决绝到,没有一丝丝转圜的余地。
突然韩太妃竟是问道:“你心中可是有了中意的郎君?”
韩太妃也并非全然什么都不懂,毕竟她曾经也是小娘子,也曾喜欢上过不该喜欢的人。以至于即便嫁人之后,也曾午夜梦回间,还是会想起那人。
她的丈夫谢重润也是名满长安的俊秀郎君,身份贵重,容貌更是出众至极,可他对自己从来都只是尔尔。
他的心在更为辽阔的地方,从未在她的身上。
也正是如此,韩太妃才会偶尔会想着,若是她年少时,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即便没有如今的泼天富贵,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是以当听到谢灵瑜如此决绝的口吻之后,她便猜测,或许谢灵瑜心中已由所属。
谢灵瑜沉默以对。
但是她的沉默,反倒是另外一种承认。
是以韩太妃并未再追问。
只是在马车到了府里停下时,韩太妃在下车之前,突然低声说道:“阿瑜,我想你也知道,你的身份贵重,不同于常人。你的婚事,别说你自己了,只怕连我都是做不了主的。”
韩太妃这是在提醒她,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母妃提醒的是,”谢灵瑜声音冰冷回道。
只是在韩太妃走后,谢灵瑜在马车里坐了许久。
谢灵瑜回到院中时,只觉得疲倦不已,一旁的听荷小声问道:“殿下,待会是在院中用膳,还是去隔壁?”
这个隔壁,便是指的萧晏行的小院。
毕竟这几日里,她每天的晚膳都是送到了隔壁,与他一起用膳。
就连她身边的侍女,都已经习惯了这件事。
谢灵瑜此刻却只觉疲倦,随意摇了摇头:“不用,你将晚膳给他送过去吧,我今晚就不过去了。”
“是,”听荷得了吩咐,便赶紧去准备。
随后谢灵瑜便坐在梳妆镜前,让人给自己卸了钗环。
她盯着眼前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却是乱糟糟的,显然在太后和圣人的心中,裴靖安确实是她心目中最为合适的王夫人选。
裴家乃是世家门阀,裴靖安的祖父又位列人臣,他更是名满长安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