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百槐堂,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
这算哪根葱?
谢琼文顿了下脚步,百槐堂的门口迎面又走进了两个人,荆钗布裙的妇女和个粗衣朴素的少年,看着应当是一对母子,让他有些侧目的是这少年肩上趴着一只小狐狸。
毛色火红,像是一簇灵动的火焰,很是喜人。
买回去当个宠物应该挺不错的,也算是不白跑一趟,略有收获。
谢琼文酝酿着还没开口,却听见这少年开口了。
“……张大夫已经不在了?”
徐年方才在门外,听见了谢琼文和羊角辫少女的后半段交谈。
不耐烦的少女对徐年也是一视同仁,没有另眼相待。
“你又是谁啊?”
徐年默然片刻,没有啰嗦什么,只是拿出一封信一本书,叠好放在少女面前的柜台上,轻声说道:“我受长辈引荐而来,不过既然张大夫已经不在了,我的事便算了,只是这书与信是长辈托我转交给张大夫,不知……”
本来是想问一问,李叔的这位师兄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在京。
羊角辫少女看到信封的落款,眼睛明显一亮,急忙打断道:“哎呀,你认识李叔?”
“恩,我们母子承蒙李叔多番关照。”
“没有给我的信吗?”
“李叔只给了我这么一封信。”
羊角辫少女看着这一封信似乎有点小失望,扁了扁嘴。
“李叔他现在过得咋样啊?”
“开了间医馆为人治病,虽然赚不到金山银山,但是吃穿是不愁的,村子里的人也都很敬重他……”
这眼看着是朝唠家常的方向发展了,羊角辫少女似乎才反应过来还有正经事没说,把书和信推给徐年,笑眯眯地说道:“李叔吃饱穿暖了没饿着就好。”
“行吧,你自己进去把书和信给老张,我还得收拾一下呢,把门关了。”
少女指了指柜台后面,通往后院的门。
徐年愣了片刻,隐约明白了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哑然失笑拱了拱手,算是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