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没找到恰当的机会开口。
次日。
张天天嘴馋豆腐脑,让徐年带上了小食盒出门,听完书去安庆街的时候,豆腐摊的棚子还在远处,但是却不见卖豆腐脑的母女。
没出摊吗?
徐年问了周围的其他摊主,才知道何小鱼家昨天就没出摊卖豆腐。
这是怪事。
往日里豆腐摊是风雨无阻,何小鱼一个人也不会懈怠,怎么这两日都万里晴空,却不出摊了呢?
有人知道内情,摇摇头叹息道。
“何家是出事啦。”
“她们娘俩家的男人说来是个勤快的,前些日子伤才刚好了点便想着做工挣钱,他是个有手艺的花匠,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哪家府上缺人,想着好歹有身力气,就先去千春县的渡口做短工,当脚夫给人扛货。”
“哪想这一去,人便掉江里去了,没啦!”
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周围其他人自是惋惜和惊讶,纷纷追问是怎么一回事,但这知情人也说不清楚。
“问我怎么没的?我咋个晓得,兴许是扛货时脚滑掉了进去吧。”
“也有说是手不干净,拿了东家货被发现了,跳江想逃,结果水性不够好反倒淹死了。”
“但我是不大信这胡乱猜测,何家那男人我是见过,老实巴交的汉子,怎么可能拿东家的货,定是哪里搞错了……”
徐年听到这里瞳孔骤然一缩,想起昨日陈宪虎醉酒所言。
“千春县的渡口昨日死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里。
原来还有何小鱼的父亲?
小食盒空空如也,豆腐摊空空如也。
就连徐年的心中似乎也空出来了一块儿,似乎有必要做点什么才能够填满。
陈宪虎醉话之中提到过千春县的漕帮主事。
似乎是叫……
文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