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愣住了,轻声说:“并非。”
刀客挠了挠头,身旁一人笑道:“楚姑娘不能过来了,她道侣不允她来呢,气得少主今日都出去喝闷酒了。”
“是嫌我们这儿男人太多了吧,可惜了。”
白茸抿着唇,没等她说什么,霍彦揣手,从屋中走出,朝这些男人挥了挥手,像是赶鸡崽子一般:“都走开,走开,别围这,这是我的贵客。”
白茸紧绷的身体方才缓释,朝霍彦感激一笑。
她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雪青衫子,纤细的腰上围扎着一条月白色腰带,鸦青的鬓角不见一丝汗水,粉面桃腮,整个人都是纤雅秀丽,袅娜娉婷的,虽身已入玄门,只是还是遮掩不住身上京城大家闺秀气质。
霍彦带她进屋,又叫人上茶水。
对这般姑娘,即使知道她也是个不弱的剑修,依旧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来。
“霍大哥。”她只抿了一口茶水,便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他,柔柔说。
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专注瞧着她,白茸一张素白的小脸神色却很正经:“前几日,我在黄沙街正巧遇到了沙匪路过。”
霍彦坐正了一点。
白茸轻声说:“他们从街边打马而过,后来,秘境开启前,我也去了他们在乌角的老巢,意外见到……”她抿了一下唇,“那顶最大的帐篷边上,插有绘有金阳宗印记的旗帜。”
霍彦挑眉,似笑非笑:“目力倒是不错。”
白茸柔声说:“我知道,我们这般宗门,是定然不屑于与沙匪混迹一起的,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推测,不知那沙匪首领,是否是正欲加入金阳宗修行的弟子呢?”
沙匪都用刀,金阳宗也在匹逻城,是最负盛名的刀修圣地,如今正巧也是招收新弟子的时候。
霍彦没说话,神情却越来越奇异。
白茸捧着茶杯,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轻声说:“当时实在是太急,我没来得及再多看。这些大部分都是我推测出的……若有冒犯,希望霍大哥见谅。”
霍彦放声大笑道:“你确是敢猜。上月时,他正来过金阳宗求师。”
霍彦以前行走江湖,混迹黑白二道,对这些事情都司空见惯。因此,他对沙匪之事情虽有所耳闻,却一直也没做什么。
白茸羞赧地说:“我这一路走来,发觉,金阳宗在匹逻城民众心中口碑都是极好的,若是……”
霍彦一挥手:“行行行,不必再给我们戴高帽了,我是个直肠子。”
“你既与我开了这个口,我会尽力去协调此事。”
“谢谢你,霍大哥。”白茸唇边终于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甜甜地说。
她一口一个霍大哥,声音又甜又软,叫得他身上都有些痒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白茸亲手给他斟茶,挽起一截袖子,露出的皓腕凝如霜雪,她给他斟茶,手腕半分不抖,点出的茶水一点波澜不起。
其实,若
不是时间紧张,或许她还会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一起处理沙匪的事情,这一次确是赶不及了。
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纯净温柔,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霍彦也可以理解,为何沈桓玉会那样的喜欢她。
“你既不远万里来了,便是客人。”霍彦说,“我有一物想给你看看。”
他叫弟子拿了个细长的匣子过来,放在几案上。
霍彦掀开盒子,锦盒中盛放的却是一把修长的剑,瞧不出是何种材质所制,很是漂亮,白茸看第一眼,便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