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糕,我吃了。”
尹萝就知道他坐这么久不可能只是为了讲别人的故事:“兄长以为如何?”
尹飞澜吐出两字:“难吃。”
尹萝:“……”
尹飞澜笑了一下。
他素日不是肃着脸,便是阴阳怪气的冷笑不屑,难得有这样的笑。
“为着看清你下面藏的那些字,勉为其难吃完了。”
他揉了揉尹萝的脑袋,“下次别做这些了。”
藏一句“全天下最好的兄长”和“平安顺遂”,还当她写了什么精妙绝伦的诗句——自然她也写不出来。
说了多少次要她静养,还折腾做这些。
做了一次他知晓她的心意便是了。
尹萝追问道:“真的很难吃么?”
“这倒……”
“难吃到兄长不愿再吃第二次了?”
尹萝注视着他。
尹飞澜:“……”
他手指蹭了蹭眉心,装作口渴了去给杯中续水,谁知水还剩大半。他悻悻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才开口道:“也没那么难吃,就——尚可吧。”
尹萝“哦”了一声。
尹飞澜又喝了口水:“细品起来还不错。”
尹萝点了点头。
尹飞澜坐不住了,干脆喝完了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尹萝屈身行礼:
“恭送兄长。”
尹飞澜快步到了门边,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更加大了步伐。
护卫极看眼色,等着尹飞澜走了,才来禀报:“小姐,东厢的那位……又在找您了。”
“要歇了,不见。”
尹萝谨遵医嘱,不打算再进行夜间活动,“以后不必替他递消息,我愿意见他了自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