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抓着一片叶子。
“裴怀慎呢?”
她随口问,手里抚着叶面上的折痕,“都几日了,还不来见我。”
婢女们收拾着东西,这回的沉默不是碍于礼仪和谨慎,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下午公子出现,那番举动众人皆看在眼里,之后不发一语离去。
若有似无的亲近疏远最难揣测。
困缚着的傀儡和真正的“娘子”,自然是有区别的。
仔细想想,这位娘子对公子一贯随意,从未畏惧。
“娘子莫急。”
一位婢女小声安抚。
尹萝看了看她,藏住了惊讶,道:“我想见他了。”
语气如常。
话却模棱两可。
“娘子不妨先喝药用膳,婢子们会陪着娘子的。”
嚯。
你们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而且都不在意她直接喊裴怀慎的名字了。
尹萝面不改色地颔首。
不管怎么样,药还是要喝的。
晚餐特别合胃口。
尹萝多吃了点。
李医师按例来把脉,时间稍长:
“娘子该宽慰己身,疏阔胸怀。积郁成疾可不是开玩笑的。”
今天怎么又提起这一茬?
她饭都多吃了,吃好睡好的。
电光火石间,尹萝福至心灵地凑上前去:“医师,这个积郁成疾,还有治愈的可能么?”
李医师漠不关心地道:“你不去想,或许能好很多。”
尹萝平常压根就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