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晚宁与萧彧安两人暂且过着与世隔绝的丛林荒野求生生活。
北齐皇城此刻却笼罩在低压之下,长乐公主莫名失踪,新帝震怒。
“陛下,定安侯求见。”
江景珩放下手中暗卫不久前送来的密函,不大的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定安侯姜崇。
男人打开暗格,轻轻将其放入,朗声道,“让他进来。”
而姜崇他赌的就是新帝与长乐公主感情深厚,异于寻常皇室间的互相防备,两人之间的情谊他不仅有所耳闻,更是亲眼目睹。
虽说为一个人而放弃江山的做法在他看来实在愚蠢,但长乐公主在新帝心中的重量怕是比他所拥有的江山重的多。
毕竟还是个未经多少沧桑的少年郎,心也比他热上不少,情感便是江景珩最大的弱点。
如此一来正好,他便是爱权势,原本江靖渊那个疯子的做法让他歇了不少念头。
可疯子竟也这般受感情左右,亲手毁了自己。
硬刺头走了,如今这个软柿子他还拿捏不得吗?
这江山即使用尽所有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得到,因为这本该就是他的,既然先辈们不争不抢,那他便靠自己拿回来。
太极殿内。
新帝面色阴沉的紧盯着悠然站在面前一副尽在掌握模样的姜崇。
男人神色淡然,嘴角甚至微微上扬,眼中是有恃无恐的自信,丝毫没把身后侍卫的钳制放在眼里。
“陛下,有些事情还是单独谈的好,毕竟您要的人现在可是在我手里啊。”
江景珩手中的毛笔都要被折的扭曲,已是在位一年又经历诸多打击的青年褪去先前青涩懵懂的模样,面对外人,积威颇重。
男人猛的将毛笔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按着砚台的手青筋暴起,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若不是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拉着,他简直想拿砚台砸死姜崇,但这逆贼藏人实在厉害,为了阿姐的安全,如今还不能轻举妄动。
江景珩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躁怒,挥手让侍卫在门外候着。
且不说他自己有些功夫,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姜崇明显是来谈判的,杀了一国皇帝在名声上对姜崇来说也没有好处。
掳去长乐公主也只是小部分人知晓,若真是弑君登基,怕要费不少周折。
两人相对无言,门外却一阵躁动,一袭官服的宋卿白举着江景珩还未收回的令牌闯进了太极殿。
侍卫们碍于如同皇帝御旨的令牌只得在后跟着。
宋卿白利落跪下,以头触地。
“恳请陛下让微臣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