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赢舟感受到的,最灿烂,也最炽热的光。
……
……
“赢舟!赢舟——找到了!过来帮忙——”
是裴天因的声音,喜极而泣:“他还在!”
“小心点。不要碰到这些树根,把他挖出来。算了,我自己来。”
是元问心在说话。
“小舟,舟——呜呜呜哇嗝,汪。”
荀玉别狗叫了。
赢舟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眼前的光越来越刺眼,逼得他睁开眼睛。
他还在恶灵潮的那片森林里,只是和一棵巨大的树融为一体。像是切开树干刻出来的一尊木雕。
他和这片森林高度绑定着。
裴天因抢占先机,一把推开荀玉、元问心。以及其余协助的搜救人员、科研人员数百人。变成一团影子罩住了赢舟。
裴天因死死搂住他,发出一阵哽咽。
“你没要我。”
他看起来很痛苦。
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难免不感到痛苦。
只有赢舟知道他在说什么。最后是赢舟一个人面对的太岁。
赢舟被吵他得有些头疼,有气无力地说着:“……别哭了。给我浇点水。你的眼泪不够。”
草原最近在旱季,没下雨。干的他嘴起皮。
外面天是蓝的,天气晴。
赢舟的手紧握成拳,他缓缓松开,过度植物化的状态,让赢舟转头的动作很艰难。
他看见一朵白色的太岁花,就躺在他的手心里。
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