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夏霁便叫我跟他描述一下,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大厅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自是一五一十地将我的所见所闻全部分享给了他,当然代价是夏霁必须要同我一起坐在床沿,被我抱在怀里面,不能挣扎。
当我添油加醋地将傅祁旸对羊咩的关心讲述给他的时候,不甚自在地,在在我怀里略微挣了挣:“别说羊咩了,太恶心了,不想听他。”
于是我便话锋一转,将医生、夏夫人、夏楷君这三者之间的动向又转述给了他,“这大概是羊咩的又一个计划,他或许原先是想要越过夏夫人,直接让医生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夏楷君的,不过多亏了我,他失败了。”
夏霁沉默片刻,“你应该少说‘多亏了你’这之类的话,”说完这句,他便很快恢复了正经:“我就说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我的心就一直慌慌的……还好,其实自从夏楷君醒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担心,我妈究竟会不会把羊咩的事情说给夏楷君听。”
“现在看来,在我订婚之前,她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
说这话时,夏霁的声音里近乎写满了庆幸,不过很快他便僵硬了身躯,颇为小心翼翼地,他回过头,竟像是开始观察我眼里的神情。
我自觉神色如常地回望着他,可不知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竟渐渐写满了心虚与犹豫,“你……生气了?”
“没有,这都是之前说好的事情了,怎么会呢?”
我挑了挑眉,这样对他说。
他用倒肘捣了捣我的腹部,像是想从我的怀中爬出去,我抱紧了他,自是没有如他的意,他很快便挣扎起来,嘴里嚷着“骗子”之类气急败坏的话,还说我:“每次明明就生气了,还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后面才开始发作,看着好吓人。”
这之类的话。
我吓人,我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会很吓人,实际上我的情绪很稳定,我也明白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情,我仅仅只是在凭借我的本能行事,仅此而已。
夏霁似乎是真的有点害怕,他的挣扎愈演愈烈,我的理智叫我放开他,然而实际上我却是将他生生地重新按进我的怀里,手也探向了他的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
我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他骂我混蛋,说我这个人好记仇,还装作宽宏大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垂眸,凝视着他的侧脸,轻声问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么?”
啊,我这个人,真是烂透了,分明在事后我也后悔了,甚至还暗暗发誓再也不要提,但似乎每当夏霁提起自己想要订婚的时候,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开始故意说一些足以令他生气的话来表达我的不开心,实际上我有那么不开心么?大概吧,可是看着他在我怀中挣扎、喘息,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我却还是实打实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兴奋”的愉悦。
愉悦是否等于开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夏霁如果激怒我,就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换取酬劳,我对他的酬劳,我不是白干的,这句话,我早就说过无数次了。
夏霁的速度很快,当他的身体开始在我怀中痉挛,而我的手也感受到了些许湿润的时候,我知道,这场短暂的愉悦就这样结束了,“稍纵即逝呢。”
在他耳边这样说着,只见他愣了片刻,便小声尖叫着疯狂从我怀中挣扎出去了。
他的身体大概有些发软,脸颊耳廓和眼尾也是通红的,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遗余力地拿起手边的枕头用力地砸我,我半眯着眼睛用手臂抵挡他的攻击,为的仅仅只是不让我手心中的液体沾湿他床上的任何东西。
“你这个人!别以为你帮了点忙就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夏霁说着,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羞耻,扔下手中的枕头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后,便红着耳廓跑到卫生间,狠狠地掼上们……嗯,甚至还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了。
听着内里很快传出的流水声,我叹了口气,缓步走到他的浴室跟前,约摸是我的身影令他感受到了些许的危机,门那头的夏霁简直可以说是叫了出来:“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啊!”
声音中是不加掩饰的崩溃。
吸了口气,我重重地又叹了出去,“还没洗手呢小夏少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下方的情况,我又补充道:“每次都是解决完就跑,小夏少爷,我也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