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傅庭雪的发家史并不是什么私密事。
他在美国华尔街起家,坑了无数美国佬的钱,回到港城后,他又娶了个有钱有门第的寡妇,那个寡妇因为丈夫意外过世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傅庭雪结婚后的第三个月就去世了,只留下个和前夫生的小儿子。
可惜那个小儿子八岁时被绑架了,至今杳无音信,很多人背地里议论,说这都是傅庭雪的手笔,想吃绝户。
但这些年傅庭雪一直没有再娶,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反而坚持寻找失散多年的继子,这倒让人感慨起他的深情来。
傅庭雪抚摸挂在胸前的项链,表情和蔼道:“其实早就得到一些消息了,但他被绑走时年纪太小,什么记忆也没有,他不肯认我,我也害怕吓到他。听说他很喜欢裴导的原著小说,我想哄哄他。”
江恕礼节性地祝福道:“希望您儿子能早点回家。”
至于哄儿子开心这种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江恕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虽然他已经答应裴律的要求,但这样意外得来的利益,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临走前,傅庭雪起身握住江恕的双手,感谢对方的退让和助攻。
他的手很凉,像是毒蛇身上的鳞片,那种冰凉的触感让江恕感到很不适。
回到总统套间后,江恕的脸色逐渐冷下来,他对乔西道:“盯着他吧,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一旦发现端倪,找到证据,直接举报到上面。”
不作为也是一种错,按兵不动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江恕在二十岁那年正式接过江家的位置,那时候他的爷爷病重,父亲又早早去世,各房的叔叔伯伯都在蠢蠢欲动,都想把他拉下去。
在这种局面下,他出手果断狠辣,直接把大伯全家发配去西伯利亚种土豆,又把不听话的三叔送到监狱里。
有些人本来有机会做狼,他不想做狼,那就得被当做羊吃掉,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妥协和失败。
茶室里,江恕走后,秘书凑到傅庭雪耳边道:“老板,最初的那个狗仔找到了,但他一听到风声就跑了,找人的打手扑了个空。”
傅庭雪点了支烟,语气淡淡道:“那就掘地三尺地找,生死不论,死的最好。我儿子要回家了,我不希望出现有关他的任何不利新闻。”
他的举止依旧优雅得体,但言行中满是冷酷凶狠,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道:“让律师团准备一下,他们有活要干了。”
说这话时,他伸手从果盘里挑出一只橘子,慢吞吞地开始剥皮,连白色的筋丝都挑得一干二净。
他的胸前挂着一根照片项链,这条链子看上去并不怎么华贵,也没有镶嵌宝石,因为常年被人握在手心摩挲,反而有些陈旧。
傅庭雪打开合金盖子,露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浅浅地笑着。
巴别塔的236号房间里,屋内黑得就像蜘蛛编织的黑网,桌面上有一只被打翻的酒杯,一个冉冉升起青烟的熏炉。
周济慈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强撑着不彻底失去意识,他口中干渴,浑身燥热不安,眼瞳模糊而妖娆,明显是中了催情的药物。
见药效挥发得差不多了,傅伟蹲在周济慈身前,伸手去摸他的脸:“心肝,你看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要是早从了我,又何必受这罪呢?”
掌下的温凉让傅伟心神一荡,火热的眼神愈发肆无忌惮地扫过他全身,仿佛在他赤裸的酮体就在眼前。
一旁的林琅不耐烦道:“行了,说好的,我先上,你再上,快把他交给我。”